,被谁换掉了都不清楚——何况相较之下,比起问式神的下落,师父更加重要,这是她一直为之奔波的事。
……也许重要的东西,的确有的。她隐隐觉得,若拿这个廉价的东西交换,皋月君是会同意的——她有这个直觉。
舍不舍得的……她说不清楚。那东西很普通,若是她手下那些人,一定看不上,可皋月君就说不准了。他们都明显地察觉到,她不是贪图钱财的人。慕琬十分犹豫,这东西是个父母为她准备的,从出生到现在一直带着,平日里也很少注意。但如果说忽然
要给别人,还真有些拿不出来。
皋月君就这样直直地望着她。慕琬的内心十分纠葛,手上的动作也慢吞吞的。她缓缓将手伸向了腰间。
香囊不见了。
先是思绪短暂的空白,紧接着一阵慌乱。即使这儿很凉快,她依然觉得脸上发烫,心里急得要命。她慌乱地在身上摸索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香囊了。
山海好像猜出她要找什么,他试探性地问:
“你莫非是在……在路上弄丢了?”
山海没有提起任意一人的名字,但慕琬知道。她的动作僵住了,干巴巴地回应,也许。
皋月君抿起毫无血色的唇,略微笑笑。
“若你现在给不了妾身,也没有关系。你们宗主——你师父的下落,妾身确实可以告诉你。至于你本要交换的东西……就当已经托付给妾身,我自会拿到手的。”
慕琬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愣了半晌,有些尴尬地问:
“那么您是……愿意告诉我了?”
皋月君轻轻点头,伸出四根纤葱般的细指。
“妾身能答你四个字。”
“您请!”
“不复此间。”
另外两人听到慕琬短促地“啊”了一声,连声调儿都没听清。
施无弃有些小心地说:“您是说他……死了么?”
“不复此间。”她仍是重复这四个字。
他们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看慕琬的眼睛。她不清楚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说死了,死在哪儿,也不说活着,活在何处。这四个字该怎么理解?有没有别的意思?别的……中肯的意思?慕琬不确定,只是觉得眼睛发酸却流不出泪,喉咙发肿却说不出话。她更愿意相信,是自己给不出报酬,所以皋月君故意骗她的——但又不像。
是死了么?她不是没想过这个可能,但真正听到具有如此倾向的答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