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离灭中的离,应该特指……”
“特指在实现‘断’的境界后,解开剩余的‘爱结’。所以断、离、灭三种行为,不是并列的关系——而是递进的。”
梧惠将这之中的逻辑清晰地列了出来。
“关于爱结的说法,争议也最大。说不定……正是因为身处欲界的我们,无法求证下一个境界的完整信息了。”
这便合理了些。
突然,有人这样说了。
“为什么要讨论这个?”
云霏的语气充满了真实的困惑。虽然先前她也参与讨论,但似乎也一知半解。的确,其他来自社会不同领域的人们,自然而然对宗教展开了讨论——还是在前几天没有铺垫的情况下,这怎么想都有些不同寻常。
“您好像真的不认识莫玄微呢……”阿德勒端起酒杯,露出复杂的表情来,“其实对于断、离、灭的课题,他亦有涉猎。我以为提到这些,是很正常的事。毕竟莫医生一直对父亲相关的事很感兴趣不是吗?涉猎父亲涉足的领域,并不难理解。”
“合着我之前的话都是白说的呢。那个男人,我怎么可能认识?本就是与我生存的领域毫无关系的人。再怎么出名,学术性的东西,也跟我的人生没有关联。”云霏摇起头来,语气中的那股不耐烦必须有意为之,才能让旁人觉得她产生了真实的反感。“就算你们现在说他在研究什么宗教玄学,我也没有什么实感。”
“我倒是觉得奇怪。莫医生的兴趣,到底是从何而来呢?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遗传?还是说,这也是一种子承父业的表现呢?”
殷红饶有兴趣地问。这种态度,让莫惟明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适。
他很快开始了反击。
“我偶尔觉得,在座的任何一位朋友,都比我这个儿子更了解我的父亲。”
“我真不知道你们在遮遮掩掩什么。”梧惠突然帮腔,“连自己父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你们就怀疑他的身份,怀疑他的能力。他只是想了解父亲的事罢了,这不是天经地义的吗?到底有什么值得说三道四的?知情者不提供消息就算了,一个两个还讳莫如深。他靠自己一个人了解这些,到头来还要被你们指指点点。你们到底哪来的脸啊?”
气氛一瞬间尴尬起来。他们都不知道梧惠哪儿来的勇气——也不知道如何反驳她。结果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羿晖安冷不丁来了一句:
“一个人?这不还有你吗。”
其余的人发出嗤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