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要好心给咱们送钱呢。那定是为九爷来的了。”
朽月君从上家手中抽来一张牌,将牌组倾向殷红。殷红笑了笑,又忙着吃起水果,顾不上回话。牌桌上的其他几位“老板”,确如朽月君所言,面色惨青,指节发抖,一个两个光顾着哆嗦,说不出话。他们的目光挪到抽牌的殷红身上,触电般地收了回来。
倒不是九爷打出了什么,而是他身后多站了个男人。
算不上生面孔,曜州有头有脸——或者没头没脸的人,都该认识。羿昭辰的视线扫过她的牌面,又看向朽月君。一旁的曲罗生向他问好。
“您来了。恕我们不知您远道而来,尚无准备。还请这局花牌打完,再陪您走走场。”
“不必,我随便看看。你们这儿……还有如此没有技术含量的游戏吗。”
殷红又吐出几颗樱桃核来,向后扬起脸,倒着看向羿昭辰,慢悠悠地说:“这话您可就说外行了。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幼稚的游戏,只有已与趣味无缘的、无聊的成年人。”
曲罗生说:“您若有闲情逸致,我们这便为您找个向导来,玩些您感兴趣的东西。”
他正要喊人来,羿昭辰立刻抬手制止,只说不必。他的目光倒是一刻也没离开牌桌。
又过两轮,朽月君将最后一对牌丢到桌面,懒懒地向后仰去。
“唉……又赢了。真没意思啊。”她忽然又向前倾身,饶有兴趣地说,“诶,羿科长,这牌您玩过抽鬼牌么?可好玩了,您也来一把吧!”
羿昭辰不想理他。他刚亲眼看见,殷红抽她手中的某一张牌时,这女的将原本选中的普通牌变成了鬼牌。出老千本就破坏了游戏的公平性,何况用的还是这种非常规的手段,让一般人都没什么赢头。羿昭辰从不打无胜算的仗。
“我没兴趣。”他又补充道,“我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公平可言。”
生怕谁误会什么,朽月君连忙解释道:“您可别多想,我不过是为了早早腾出手来,吃点东西罢了,从不想着留在牌局里祸害人呢。毕竟,咱可没有专人伺候着,只好等脱了身才能擦擦被牌弄脏的手呀。曲先生,站过来,给我分点儿呗?”
“我请你喝樱桃汁怎么样?”曲罗生笑眯眯地回答。
“切。”
曲罗生转而对羿昭辰说道:“结算局,就不拉着您凑热闹了。如果您有兴趣,我们晚些时候可以为您重开一局。”
论声色犬马,在公安厅中还真找不出一个比羿昭辰更懂门道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