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林与朱瑞在燕王府短暂地休整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又要回到宫中,重新投入到忙碌的日子中去。
太后的身体渐渐好了起来,也可以往大行皇帝灵前去哭上两晚了。新君朱晟每每过来婉言相劝,不过最终结果往往是陪着老母亲一块儿回忆着大行皇帝生前的事迹,母子俩哭成一团。
哭完之后,太后便提出,不能再伤心下去了,长子已经去了,小儿子既然继承了长子的皇位,就要把正事儿给做好。
于是,在太后的主张之下,新君便在乾清宫举行了一个简单却正式的登基仪式,并向天下颁布了继位诏书,宣告了自己已经成为大明朝新一任的君主。
而在新皇的登基仪式之后,紧接着的便是储君的册立仪式。
朱晟为自己的小侄儿举办的立储仪式远比大行皇帝在重病之中为爱子所办的要盛大隆重许多。可以说,与刚刚结束的新君登基仪式相比,立储仪式明显要更加正式与隆重一些。满朝文武与宗室勋贵看在眼里,只会觉得新君对于大行皇帝所册立的储君没有半点不满,反而十分重视,更象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皇位传承的过渡,储君只是因为年纪太小未到可以临朝理政的年纪,需要他的保护与教导,才会暂时屈居如今的位置,但只要成长起来,就会顺利地成为一位合格的君主。而他甘心做一个保护者的角色,半点没有让自己的儿孙取而代之的打算。
朱瑞身为新君名义上唯一的子嗣,从头到尾都表现得十分平静,与储君也是相处融洽,看起来也从侧面证实了众人的感觉似乎并不是虚假的。
无论满朝文武与宗室勋贵们心里怎么想,新君父子如此清晰的表态,都让原本有些动荡不安的朝廷迅速安稳下来。储君看起来对自己的皇叔与堂兄都颇为敬重与信任,那么原本站在他这一边的官员宗室们也自然心定了许多,不用再为新君父子的想法而烦恼了。至于原本有心要在各方势力间挑拨离间、不怀好意的人,也迅速被新君以各种理由撤职、惩罚又或是敲打过了,通通都消停了许多。
随后,新君便命工部开始修整东宫房舍了。虽然前任主人前不久才从那儿搬走,可毕竟那里发生过许多不太吉利的事,也出过好几条人命,新君希望在储君正式入住东宫之前,工部能把那里的宫殿先做个翻修,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能及早发现,以免被有心人有机可乘。
储君朱珞虽然觉得,父皇的灵柩还在宫中未曾移灵,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该先考虑房舍翻修的事,但朱晟却说服了他:“你已经是储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