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政司任职,如今世人反倒忘了,他也曾经是有名的才子了!”
谢显之叹息着看向手中的文稿:“这是焦大人高中解元时的文章,当时被评为时文典范。焦大人拿这个给我,就是让我知道文章该如何写。我在文章上头,总是缺了些天赋。焦大人便告诉我?既然天赋有缺,那便老老实实地照范文写就好了。只要文章言之有物,格式又合乎规则,文笔过关?那么在乡试中大致不会坏到哪里去。我这样的蠢人?比不得焦大人这等才华横溢的才子,也只能用这种蠢办法去应试了。”
黄岩不由得失笑:“大哥也不必如此妄自菲薄。我看过你的几篇文章?都写得不错,只是缺些历练,因此文笔稍嫌稚嫩罢了。多练两年,再见见世情,必定会有所进益的。大哥不是正打算要寻名家大儒请教么?有了名师指点,大哥又勤奋,还怕将来没有高中的那一日?”
谢显之叹了口气,也不提自己的才华不如二弟谢谨之的话,只是默默将文稿收起。
文氏那边打发人来催,天色不早了,新姑爷定是要赶在天黑前带着姑奶奶回家去的,更别说明日黄家一家三口就要赶路回昌平老家去,今日定然要花时间收拾行李,黄岩与谢映慧是不可能在谢家逗留太久的。
谢显之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笑着把妹婿和妹妹送出了门,一直送到街口,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路尽头,方才回转。
谢慕林见他有些神不守舍的,还安慰他:“大姐过几天还会回家里来一趟的。到时候我们又能见到她了。大哥要是还不舍得,明年回京里住时,就能经常见到大姐啦!”
谢显之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谢璞又召集了几个儿女去正院上房说话:“慧姐儿回门过后,她的婚礼便结束了。以后她就是黄家的媳妇,难得回家里一趟,你们若想念她,便自行给她写信或送东西。家里的商行每个月都要往京城派几回船,可以替你们顺道捎过去。”
家里几个孩子听了都十分欢喜。
谢璞又伸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接下来家里就要为真姐儿的婚事忙活了。燕王殿下昨儿跟我商量过了,永安郡王与真姐儿的婚礼,要提前一个月,改到六月下旬举办。时间稍有些紧了,你们太太与我这段日子定会十分忙碌,除了真姐儿以外,家里其他人也要帮着出一分力。你们都不是孩子了,该帮帮家里的忙,还能顺便历练一番,学习如何处理庶务……”
谢璞的话还未说完,下面几个孩子都惊讶地叫出了声:“二姐姐的婚礼要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