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定论,不复眼下的纷乱动荡,你们小两口就索性回南边去。先到湖阴老家祭祖,把你媳妇儿的名字记到族谱上去,然后转道回京。今后你们就直接住进桂园,你安心读两年书,你媳妇也方便回公主府省亲。”
谢显之怔了怔,面上不由得显露出几分不安来:“父亲,您这话的意思是……”
谢璞微微一笑,将手边一个红木小匣放在了桌面上:“这是桂园的地契,以后就是你的了。我不是要分家,只是单将这一处产业记在你名下。横竖家里没人住在京里,桂园白放着也可惜,哪怕把园子租出去挣些花销,也不过是用来维持园中的建筑花木与人员耗费,一年能有几百两盈余就不错了,这点银子够做什么用的?还不如收回来,重新翻修一遍,再加建几处院落,让你们小两口住进去呢。
“桂园与珍珠桥的大宅只隔着一面墙,倘若日后我回京任职,两边来往也方便,你仍旧跟住在家里是一样的,可你媳妇独掌桂园,日常行事就会自在许多。长公主殿下想必也乐意看到女儿不受公婆约束。倘若你或马家人要在园中设宴待客,就不必问过我们了,你自己便可做主。”
谢显之抿了抿唇:“这样不妥当,父亲!您既然说,这不是分家,那又为何单把桂园记在儿子名下?这是家里的产业,那么一大片地,本就耗费甚巨,过去十几年里,为了把园子建起来,再往里头添那些名家字画、古玩珍品与名贵花木,前前后后更是起码花了十几万两银子,用了无数人力物力!这都是谢家的钱财,理当由谢家人同享!”
谢显之心里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接受这件事。父亲长期在外任上,祖母与婶娘都不是爱园林的人,这座桂园完全是因为他生母曹淑卿一个人的喜好,花费巨资建造起来的。曹淑卿因为不舍桂园,设计陷害了谢璞后,还想让舅舅平南伯用手段把这座园子弄到手,只是最终因谢璞及时脱罪而未能成事罢了。若把这座园子交到曹淑卿的儿子手上,对谢家其他人何其不公?!谢显之只觉得父亲糊涂了,力劝他收回成命。
谢璞却道:“多什么心?园子给了你,可家里人若要去游园,难道你和你媳妇还会叫丫头婆子拦着我们不成?家里若要找地方摆宴待客,你们夫妻难道还会管我收银子?不过是把这处闲置的园子给你们夫妻打理,从此之后我们夫妻就省了心,你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就算要埋头读书备考乡试,也可以为父亲分忧的嘛!”
谢显之可没那么容易被父亲哄住:“那父亲为何把园子记在儿子名下呢?记在二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