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烫了茶具,泡了一壶茶,给谢慕林倒了大半杯。
如今的香桃,已经不再如刚刚去北瑞堂时那般懵然了,行事颇为淡定。反正这位萧二公子是不会对自家姑娘不利的,她也犯不着太提防着。
谢慕林还没来得及喝一口热茶,萧瑞就已经到了。他看起来有些憔悴,似乎休息得不太好,人也略瘦了一些,但整体上气色还过得去。他见了谢慕林,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扑过来的冲动,握着她的手深吸了几口气,方才拉着她在桌边坐下:“这些天我好想你!可惜我一直留在父王身边,事情多又繁杂,实在抽不出空来,否则在扬州那天,我就该来找你了!”
香桃倒茶的动作顿了一顿。“父王”是什么鬼?她睁着一双大眼瞪向萧瑞,淡定不起来了。
谢慕林丝毫没有意外之色,问他:“李姨娘一切安好?事情都成功解决了吧?我也不问那些细节了,只要你觉得好就行。”
“我很好,以前从来就没这么好过!”萧瑞仿佛没看见香桃那仿佛见了鬼的表情似的,还跟谢慕林撒起了娇,“姨娘的伤是已经大好了,可她如今也越发任性起来。只因我如今认了大姑奶奶为义母,对外还要喊她一声母亲,姨娘就欢喜得不行。这还没进十月呢,她就已经开始操心除夕夜的大祭了,说往年因为萧将军夫人不喜,一直没顾得上祭拜义母,如今有了名份,就一定不能再漏了。为了这个,姨娘晚上总是很晚才睡,白日里也不肯好好躺着养伤,成天就拉着古娘子商量祭礼上要如何布置。我劝她几句,她还觉得我对义母不够恭敬呢。若不是我知道她才是我亲娘,我都要以为自个儿真的是义母的儿子了。世上哪有这么不讲理的亲娘呀?!”
谢慕林听得好笑,只得安抚他道:“李姨娘这是被憋得狠了吧?听你从前说起,我也知道李姨娘对萧大小姐是十分忠心的。她们从小一块儿长大,名为主仆,实际上跟姐妹也没什么两样了。若是李姨娘一直以来都有机会拜祭萧大小姐,可能还不会如此执着。可正因为以前没多少机会,如今一旦能自主了,她才会越发想要补上这一环。”她顿了一顿,“大约也有顺便把刚刚发生的事告诉萧大小姐的意思。杀身大仇终于等到可以报复的一天了,李姨娘当然要向萧大小姐禀报啦。”
萧瑞想了想,叹道:“这倒也是。我能理解姨娘的心情,只是看到她如今心心念念都是要祭拜义母,还很高兴我能以义母之子的身份主祭,好象恨不得把我这个儿子舍出去似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罢了。”他承认,他就是有些吃醋了……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