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慕林事前并不知道萧瑞会参加桂园的宴席。
不过他本来并非宗室,勉强算是皇亲,连他的父亲嫡母嫡兄都没听说受到邀请,他会出现,显然是被主客燕王带过来的。这种事别说谢慕林这种没什么消息来源的深闺女子了,就是时常在外头行走的谢徽之,也未必会收到风声。她事先不知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此时能见萧瑞一面,哪怕没什么机会私下交谈,谢慕林也挺高兴的。况且她家就在隔壁,萧瑞与两位兄长又是旧识,只需要他机灵些,燕王又没有拒绝的话,他主动提出到谢家坐一坐,不是很合情合理吗?只要条件允许,这种事不必她提醒,他也会去做吧?
很好,她也有几天没见萧瑞了,也没收到他送来的信,不知道他的麻烦如今解决得如何。有燕王在,他的婚事想必能解决吧?听燕王方才的口风,显然是要替他做这个主的。
谢慕林心跳得稍稍快了一些,生怕露出异样,叫周围的人发现,她连忙把头垂得更低了些,只稍稍侧耳,留意萧瑞与燕王、永宁长公主对话的情形。
萧瑞大礼拜见过两位贵人后,先是由燕王向永宁长公主介绍了一番他在北方开平卫时立下的军功,又提到他在军中被服案后期提出了不少有用的建议,助自己更快地厘清了案情。这里头的事,连谢慕林自己都不知道,听得全神贯注。谢显之与谢映慧也被吸引过去了——被服案本来与他们无关,可方闻山涉足其中,还派人刺杀了他们的父亲谢璞,他们怎能不多关注几分?
就连谢谨之,也用双眼紧盯着萧瑞,留意他叙述的每一个与被服案有关的细节。
永宁长公主听得双目异彩涟涟,叹道:“怪道燕王如此看重你,原来你不但勇武过人,还如此聪慧机敏!你这样的人才,长年留在边关镇守,太浪费了,还不如回到北平效力。若是一心想要镇守国门,北平附近也有几处重镇,有重兵把守。你去了那些地方,不但能保卫国土,也能更方便地为燕王分忧。”
萧瑞笑笑,低头没有说话。接下来他会被分派到什么地方任职,其实并不是他自己能做主的事。他当然希望能调去燕王麾下,可那也得父亲萧明德乐意呀!
燕王就对永宁长公主说:“这次上京,我也要好好说一说萧明德才行!他年轻的时候就是个执拗性子,如今年纪大了,越发固执糊涂起来!他以为这么做是在对孩子好么?自以为是!好好的孩子,都要被他害得一辈子庸碌无为,郁郁寡欢了!倘若这才是他爱护孩子的方式,怎么不见他对自己的嫡长子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