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却不在京中,聪明人到了这时候就该收手,与卞家甚至是宁国侯府都维持住表面上的友好关系,日后总有能用上的时候,何必纠缠不休,非得把双方的情份都给耗尽了不可呢?
大金姨娘只能认为这是女儿昏了头。虽然对女儿已经非常失望了,她依然是个盼着女儿能得到幸福的母亲,所以此时此刻,她必须要护住女儿,不让对方继续在错误的绝路上越走越远。
她问谢慕林:“能不能跟三姑娘说说别家的青年才俊?我觉得京里比程笃强的官家子弟还有不少呢,只是未必个个都看得上我们家罢了。”她其实清楚,人家看不上的估计只是谢家庶女。
谢慕林告诉她:“可以提一提,但不必说得太多,免得她又去肖想别家青年才俊了。光是一个程笃,我们家就头痛了这么久,万一她又迷上了别人,我们撑得住吗?马上就要离京了,以后她也未必会嫁给京城的人,还是让她消停些吧!”
大金姨娘很想问一问,自家女儿是不是以后就只能配给湖阴老家小门小户的读书人了?但又想到这种事问二姑娘也没用,索性回去后,多向太太文氏求情,让她与老爷谢璞尽快消气,愿意为谢映容寻个好对象,那还更实际些。
倘若谢映容最终还是只能配一个家世寻常的书香人家子弟,又或是寒门举子,那大金姨娘作为生母,认为自己能做的,就只有替女儿保管好嫁妆,护住好名声,确保她将来出嫁后,还能过得富足圆满了……
大金姨娘忧心忡忡地转身走到女儿的房间门外,看着女儿扒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的模样,唉声叹气着。谢慕林没她那份慈母心肠,自然是利索地出了院子,回自个儿的住处去了。
大姐谢映慧正百无聊赖,见她回来,连忙拉她进屋,问起了卞太太的来意:“听说送了一大车东西来,上头都是些什么绫罗绸缎、脂粉首饰之类的东西,还有药材什么的,卞家这是在做什么?”
“先前三妹妹不是给了卞家一张药方,让他们去治程笃的病吗?”谢慕林回答她,“程笃的病如今好了,虽然功劳最大的是左家人请来的一位大夫,但三妹妹的药方也起了不小的作用,所以宁国侯府的大爷大奶奶倾尽所有,备了一份厚礼来谢三妹妹了。宁国侯还送上了一百两黄金,说是给三妹妹今后出嫁时做添妆呢!我都交给大金姨娘收着了,以后那些东西就留给三妹妹做陪嫁用。”
谢映慧听得直想笑:“其实宁国侯府这就是在告诉三丫头,别消想人家的孙子了吧?一张药方就换来百两黄金,那一车东西少说也值个几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