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一个是只能许诺三个月内付清款项——谁耐烦去等他三个月?!这人也确实是所有有意向的买家中家底最薄的一个,哪怕明知道那些铺面十分值得,手头上也未必拿得出足够的现银。要人等三个月,只怕是存了先靠店面赚上三个月的银子,再还清欠债的想法呢。
马二公子看到这样的结果,也忍不住有些尴尬了:“这都是我的不是,竟没找到个靠谱的买家来,倒累你白等了这许久。你放心,这事儿就包在我身上了,我定会为你找到最合适的下家,绝对不会让你们家吃亏的!”
谢显之却道:“马二哥为我们兄妹费了这么多心思,我如何还能埋怨你?反倒是因着我们家的小事,累马二哥操劳多日,是我过意不去才真。我也不跟马二哥客气了,如今仓促间要寻找可以一口气拿下所有店铺的买家,又能赶在我们兄妹离京前付清款项,还得跟曹家没有关系,与谢家没有仇怨的,实在不容易。
“与其让你再费心思,倒不如……我把这些店铺全都卖给你算了?不瞒马二哥,如今京中人家,我最信得过的就是马家了。马二哥又一向照顾我。若是你愿意接手我们家的这几间店铺,便是银子晚些再给也没关系的。相比其他没打过交道的买家,自然是府上最值得信任!”
马二公子吃了一惊。说实话,马家虽然富贵,又娶了长公主,但在京中一向走的是富贵闲人、书画雅士的路线,名望尽有,却很少在财富经营上费心思。田庄、店铺什么的他们都不缺,但从来不是他们生活的重点。虽然他们并不排斥给自己增添产业,但一般人都不会提出这样的建议来,好象在他们家的人面前提一提生意、经商,就是亵渎了马家的风雅似的。
但谢显之却跟他说:“那几家京中的店铺,都在繁华的街道上,府上得了去,不管是买卖文房四宝,还是字画书帖,都不愁无人光顾。哪怕只是开个茶室、棋馆,都能给马二哥你增添些日常零用。朋友们平日里相聚,也有个固定的地方,不怕外人打扰,有什么不好的呢?店铺不大,大的曹家也舍不得归还,但这小铺子有小铺子的好处,后院也可容纳不少人呢,又比临街的店面更清静几分。”
马二公子听到这里,已有几分心动了。说真的,成天去赴宴,见个朋友都要参加诗会、茶会,要么就是跑青楼什么的,他也会累的。若有个自家的小茶馆,平日里打开门做些士人书生的生意,朋友约好相聚时,就关门闭户,只许熟人进来,那确实很有意思。
想到这里,他便问谢显之:“我今年内必要续弦的,这续弦的性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