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慕林被她一提醒,忙问中年男仆:“粮船具体是在哪里被劫的?”
中年男仆回答:“是在洪庙一带,离嘉兴不远。”
谢慕林没查地图,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这是哪里的地名,马路遥家的却先倒吸了一口冷气:“那是才出嘉兴就被劫了?那流民胆子也太大了吧?!嘉兴当地的官兵就没察觉?”
中年男仆苦笑:“平望镇上也有许多人在议论此事呢,当地千户所的头领与平望镇千户所主事的武官却是连襟,为了这事儿,还派人来镇上抓了几个说他连襟坏话的人,镇里的商人百姓都很是不满,议论纷纷。无奈人家靠山厉害,除了私下说几句闲话,也没人敢做些什么。”
“难不成是……”马路遥家的给对方递了个眼色过去。对方又还了个隐晦的眼神回来:“可不还是他么?”
“到底是谁?”谢慕林看得一头雾水,“你们都知道平望镇千户所的头头是谁?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吗?之前我们路过那里的时候,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呀?”
马路遥家的苦笑着答道:“二姑娘兴许一时没想起来,我只说一句话,您就明白了。那位千户大人其实是承恩侯夫人娘家的子侄,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位置上了,还是在平望镇这般富庶又太平的地方。”
谢慕林恍然大悟:“原来是他家的人!”
中年男仆叹气道:“不但如此,他老子还是杭州将军呢,真真正正是他顶头上司。有他老子在杭州护着,京里又有承恩侯府撑腰,谁敢管他呀?不过这人是个纨绔子弟,只喜欢吃喝玩乐,在平望镇千户所,就是个不管事的主儿,一应事务都有手底下的百户们料理。但这人行事还算有些分寸,从不去招惹那些大商号、大商队,更不会收刮江南一带的商人,通常都是从云贵两广或西北等地的商人那儿下手,也不会闹出人命,只要钱财而已,吃相不算太难看。因此,镇上往来客商都会忍让他几分,只想拿钱消灾,不敢惊动了他背后的靠山。真闹大了,吃亏的也绝不会是他。”
马路遥家的对谢慕林说:“从前曹氏太太还在的时候,还跟老爷说过,让他把杭州那边的生意交给她手下的陪房们,说他们精明能干,在杭州又可以借得上姻亲的势,比我们自家埋头苦干要强。老爷没听,仍旧让自家的掌柜们理事。曹氏太太没说什么,她手下的人却不服气,想要去信杭州,叫那位杭州将军家里的人给我们谢家的商号添麻烦,结果被那边的管家给堵回来了。我们谢家每年在杭州没少孝敬将军府,一应规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