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众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中间三个孩子被谢岱齐拖起来吃了两顿饭,好在孩子们脾气好,都没吵闹。 轮到自己媳妇儿时,便是端着到了床边一口一口喂,等她吃饱擦了嘴巴又继续睡。 将父母是真爱,孩子是例外表现的极其明显。 孩子们都习惯了。她俩秀恩爱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早晨大家都睡醒了。 “这里还有个一箭穿心的画呢……我也会画,还是柯老师教的呢。”大宝用手在空中画了两个心形,然后一个箭头穿过去。 “我都收到三张一箭穿心啦……”大宝得意洋洋的跟妹妹炫耀。 二宝撇了撇嘴:“我有七张情书哦,幼儿园毕业的时候几个男生给我的。”上面都画了一箭穿心。 至于三宝,她懒得至今都认不全班上同学。你要说什么情书,估计也没人敢给她送。 在班上,她几乎大半时间都是睡着。只要她醒了,小伙伴们连哭闹都不敢,好像一尊镇宅的大佛。 怕她的紧。 “收到一箭穿心你们还高兴?”周言词喝了一口小米粥,满足的放下碗。 “我以前好像也收到过这种书信,不过后来被我打残了。”周言词擦了擦嘴巴,就是记不清什么时候收到了,但潜意识里是发生过这种事的。 谢岱齐收拾东西的手一僵,脑子跟机器人一般转过来。 “为什么呢?为什么要打残呢?”声音有些飘忽,好像陷入了某些不好的回忆中。 周言词惊讶的看了他们一眼。 “天啊,你们觉得妈妈能忍受这种挑衅吗?他都来挑衅妈妈了,都在质疑我了,为什么不能打残他?亏我对他还有些好感,没想到是这种人。当时我可伤心了。”周言词虽然记不真切,但是还是有些残留的记忆。 三宝嘴唇微张,惊悚的看着她老母亲。 妈,你说啥呢?咱们说情书呢,咱们是在讨论同一件事吗?你这咬牙切齿了都。 “质质质……疑?挑衅?”谢岱齐眼睛一瞪,什么什么鬼? 这一刻,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件天大的事,搞错了某件事! 谢岱齐猛地一下紧张起来,三两步走到周言词跟前。 却见她愣愣道:“这不是挑衅是什么,都扎心了,心都碎了。你看看你看看,这一箭连心都穿通了。直接都通了啊,都碎了,明晃晃的扎心扎心!”周言词说起来还有些气愤,气得小脸发红,一脸的控诉。 谢岱齐嘴巴惊讶的张开,半天合不上。震惊的看着她。 三个孩子脸上满是震撼:“妈,谁告诉你,这是扎心的?” 三宝看着墙上那象征着美好爱情的一箭穿心,突然,有些赞同她老母亲的话。 这可不就是扎心吗? “这我不太记得了,反正有人说过。没想到酒店里也放扎心的画像,真是扫兴。”周言词摇了摇头,虽然有些东西记不真切,但是这扎心的画像她可是深深印在心里的。 “爸,你的脸怎么白了?爸,你怎么浑身都在抖?”二宝小可爱率先发现老爸不对劲,连忙上前扶着亲爹坐下。 “爸你怎么眼眶都红了?”大宝赶紧过来看爸爸,连周言词都给吓了一跳。 她很少见到谢岱齐这般控制不住情绪,怎么这会心绪浮动这么大? 谢岱齐坐在地上,捂着心口,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他,他一直以为是言言对他无意,对他没有意思啊!! 他,他当时满心欢喜的将这卡片送给她,甚至没有半点含蓄,画了个一箭穿心。 告诉她自己爱慕她,心悦她。他,他以为言言对他也是有意思的! 哪知道………… 当时言言托人送来一口袋蛋。 滚蛋! 当时他伤心绝望,从未想过,言言竟是将这一箭穿心理解成了扎心,心碎! 谢岱齐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就此厥过去。 直到出了酒店房门,在门外撞见白衣,谢岱齐都没提起劲儿。 “今天安排了专机送我们回去,下午刚好能到帝都。”门外舒沅的助理正在小声道。 贺思言打了个嗝,今天一早醒来,酒店又送了鲜肉来。 吃的她快腻死了,这辈子都不想谈什么小鲜肉,只想吐! 唉,其实……腊肉也不是那么难吃,虽然齁了点,至少没那么腻啊。 贺思言耷拉着脑袋,整个人垂头丧气的跟在白衣身后。 以前,她是彻夜不眠守在白衣身后伺候着的,渴了端水,饿了送吃,冷了加被…… 现在嘛…… 前晚白衣也不知发了什么心魔,突然看着她良久良久,久到她心里犯嘀咕时。 白衣居然准许她睡在自己榻前。虽然脸上还带着一副恩赐的高高在上模样,但他确实真真切切的开口了。 贺思言当时就震惊了。 她跟了他这么多年都没这机会,当时她整个人都是懵逼状态。 后来嘛,她先洗了澡睡在床上,白衣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半响才洗漱过来,脸上还带着几分赴死的意思。 结果…… 她已经躺成个大字睡着了,霸占了整张床。 再然后白衣将她推到一边儿。 她一整晚都在做梦,嘴里喊着:“哇,腹肌腹肌,好多腹肌啊,摸摸,我摸摸……” 白衣不自觉摸了摸自己腹间平坦一片,没有腹肌也没有赘肉。 “啊,好滑啊,胸膛好滑啊,来姐姐靠一下……哈哈哈,好滑好滑……” “好大啊,好大啊……”白衣浑身僵硬的躺在她身边,听着她一边流口水,一边手朝着他脖子摸来。 白衣这么多年不是没有过女人,大多数都是言言的替代品,但自从吃了那么多世的亏,这一世他一直坚守着。纵然身边守着不少相似之人,但好在还没越界过。 当时贺思言那胳膊将他揽在怀里时,便见她噘着嘴过来了、 白衣还没反应过来,贺思言啪的一脚。 便将他踢下了床。 眯着眼睛骂骂咧咧。 “丑逼,谁给你的胆子敢捧姐的。丑逼!”嘴里狠狠骂了几声,这才打着呼噜睡了过去。 白衣…… 当场便挥袖离去,在套间外站了一夜。 鬼知道他是不是突然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