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刚悄然走到尤馥赓身后,从后面用双手猛地蒙住尤馥赓的眼睛,再用大拇指用力掐耳根下的“命门”穴道使之无力喊叫。
“猜猜我是谁?”
尤馥赓听到声音,还以为是哪个人跟自己开玩笑。
他正想挣扎,将头上的手臂推开,突然被人用力抱住,对方力气很大,他的双臂顿时像被铁钳夹住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可恶的是,那人嘴里还笑吟吟地说:“就知道你猜不到,走,喝酒去!”
尤馥赓这才大急,这他娘的是军统绑架的手段啊。旁边就算有人看到,也以为他们是几个朋友闹着玩。
此时,一辆汽车停到他们身边,尤馥赓被连推带塞拽进车里。刚进车里,尤馥赓就感觉后背一凉,再一低头,看到一刀尖从心口刺了出来。
此时车子拐到前面的里弄里,他又被人拉了出来。扔到路边时,刀子被拨出,又在他颈部划了一刀。
血像水管爆裂一样,迅速喷洒着,溅得周围一片血雾。尤馥赓想看清凶手,可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只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上了一辆汽车后,迅速离开了。
没过一会,有人才看到倒在路边的尤馥赓。周围的巡捕迅速赶过来,用手电一照,发现是督察长尤馥赓,马上吹响了警哨,可哪还有凶手的影子?
消息传到新亚酒店时,胡孝民正在搓着麻将。今天他手气不错,要什么牌摸什么牌,想什么牌,上家就喂什么牌。
孟香谷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刻意:“处座不好了。”
胡孝民斜睨了孟香谷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才不好了,老子好得很。三条!”
看着孟香谷的神色,他基本上猜到是什么事了。
孟香谷急道:“老闸捕房的尤馥赓死了,就死在云南路。”
胡孝民呆了一下,这才懒洋洋地说:“死就死了呗,关我们什么事?当初就提醒过他,要小心军统报复,他偏不听,怪得谁?”
孟香谷说道:“渡边义雄过去了。”
胡孝民终于站了起来,“他过去干什么?散场散场,我们也过去看看。”
胡孝民赶到云南路时,尤馥赓的尸体还没有移动,他打着手电筒,仔细看着尤馥赓的脸色。
尤馥赓虽死了,但眼睛睁得很大,一直望着外面云南路的方向。
“老尤啊老尤,早就提醒过你,军统可能对你动手,怎么就不听呢。程蔚君,尤馥赓是为你而死,你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