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才来,天亮之前要走。你要保证平先生的性命,否则我就要向新闻界揭发,还要告到日本人和汪即卿那里,然后我就自杀!”
赵仕君精虫上脑,早就欲火焚身,已经想动手动脚了:“嘻……嘻。”
黄一萍一声怒吼:“慢着!”
她的声音洪亮,还真止住了赵仕君的动作:“对平仁祖,我的条件已经说了,你同意吗?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赵仕君一把抱住黄一萍:“只要黄小姐履约,赵某怎能做这种‘半吊子’?”
赵仕君对黄一萍确实很痴迷,从下午到晚上,都不曾离开房间一步。半夜时,听到外面有人轻轻敲门,赵仕君迅速从枕头下面抽出手枪,警惕地问:“谁?”
叶淑英的声音不高,但却极具穿透力:“是我,你耳朵聋拉!”
赵仕君一听,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对黄一萍说:“快到床后躲一躲。”
黄一萍穿好衣服,坐在沙发上:“不躲,你太太来了,更好,可以讲讲明白!”
叶淑英见里面磨蹭,用脚踢着门,声音也高了不少:“到底开不开?否则老娘要开枪打锁了!”
赵仕君知道叶淑英说得出做得到,真的枪声一响,引来附近的日本宪兵,再惊动其他旅客,他还怎么做人?
叶淑英把手里的枪对准赵仕君,一脸冷笑地说:“走,坐到沙发,和这臭婊子挨得紧些,省得老娘分心,快,快走!”
在外面凶神恶煞的赵仕君,此时乖得像只绵羊一样。叶淑英此时目露凶光,一脸煞气,这个时候真要得罪了她,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叶淑英手里拿着枪,指着黄一萍骂道:“你们好快活啊,还敢瞪着我!”
黄一萍挺起胸膛,毫不畏惧地说:“这件事,你不必问我,要问你的赵先生。仗势欺人、衣冠禽兽!我是为了救平仁祖的性命,被逼到这般地步的。你要开枪?来吧!”
叶淑英咬牙切齿地说:“为了一个平仁祖,就干得出这种事来啊?那我,黄一萍,我告诉你,这次你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休想平仁祖给活!”
“什么?”黄一萍突然像被人抽掉脊柱一样,瘫痪在沙发上。
黄一萍只觉得天都塌了,自己搭上了身子,还有几十根金条,难道因为赵仕君的禽兽行径,反倒要把平仁祖的命也搭上吗?天啦,世间怎么如此不公平?
赵仕君和叶淑英什么时候走的,黄一萍都不知道,她像个孤魂野鬼一样,痴呆着回到了鸿莲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