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午我去找那个日本人,他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却不敢再提什么打官司。”
“真是受气!这台设备是好,但就是太娇气,每次出故障请他们维护,花的钱我真心疼,那都是我们厂里职工一点点干出来的,结果全给了这些日本人。”
说话的是车间主任,说完后狠狠嚼着花生米,仿佛那粒花生米就是日本人。
“也许以后不用他们维修,咱们自己修,可以省下一大笔修理费,如果有机会,还可以尝试自己造设备。”
主任和其他几个厂里人员瞪大眼睛,镇工作员与霍启东也目露惊诧。
田小芽说的啥意思?似乎每个字都听懂了,但合起来意思不明白。
生产厂长目露精光,激动地紧紧攥住酒盅,“真的可以做到吗?”
“厂长叔叔您不妨试试,先别急着检修,毕竟每次好几万块,谁受得了。这边儿您安排一个修设备最厉害的师傅,跟我去武汉市,看看能不能把日本人的设备研究透。”
除了生产厂长,其他几个人大吃一惊,继而目光灼灼,研究技术?
主任更是急得脱口就问:“田姑娘有什么好办法?”
田小芽笑道:“此事不能说,说出来便不成了,一到两个技术最好的师傅,跟我回武汉市,咱们试试看。
不成也就损失一点时间,成功了以后就可以省下很多维修费了。”
“真好,阿拉再不用看小日本的白眼了。”
主任激动地手抖,他心里已经在划拉人选,伍师傅肯定要去,九级钳工,再带个机灵点的一起去,一个人肯定不够,要不是田姑娘只说一到两个人,他想派四五个人最好。
吃完饭,主任因为心里有事急匆匆回去,临走前田小芽叮嘱,此事是机密,能不能偷学成日本技术,就在她那一计之中,所以今日之事绝不能泄露,去学习的师傅也要找最稳妥最放心的。
要散场的时候,田小芽喊住生产厂长。
田小芽说明来意,也不收着藏着,大大方方说自己想赚点钱,如果不违反原则,能否给自己批一些丝袜。
这种事情廖继鸣见得多了,倒不违反原则,又不是贪污受贿,人家按批发价拿货,只是走个门路而已。
“明天我给你写个条子,想要多少,直接去找销售科长,我跟他打个招呼。”
田小芽心下高兴,她本来还不知道能要多少指标,现在看廖厂长这样大气,那这次可以多赚一点,但她也是有分寸的人,她目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