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徐公子可敢和张某赌上一赌?”
张以年叫嚣道。
徐言本来没有心情跟他赌气,但张以年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徐言若是不赌反倒是像怕了张以年。
“赌什么?”
“便赌前程二字。”
张以年咬牙道。
“若是张某人名次高于你,你便乖乖的滚回定海县去,不得再觊觎举业。”
“若是我赢了呢?”
“张某人一生不再赴乡试。”
徐言心道这赌的倒是有些意思。
陈茂礼却是拉了拉徐言的衣袖,暗示徐言不要和张以年赌。
“怎么,定海县的读书人都这么畏手畏脚的吗?”
张以年冷笑道。
“好,徐某便和你赌了。”
徐言之所以跟张以年赌,固然有意气用事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他知道张以年不可能考到太好的名次。
张家固然是鄞州望族,张以年也颇有些才学。
但那又如何?此子有才无德,名声极坏。
府试之后张以年甚至发起地域群嘲,对定海县的士子展开攻讦,名声已经臭到家了。
而大宗师雷礼又是一个视德行重于才学的人。
就算雷大宗师给张家一个面子,放张以年院试中榜,他的名次也一定不会高。
而徐言有钱德洪、赵若海抬,名次怎么也不会差。
当然,张以年却是不知道这点,不然也不会跟徐言下这么狠的赌约。
这可是你自找的。
徐言暗暗道。
“好!”
张以年闻言大喜。
“诸位都可以做个见证。”
他环视一周,朗声道:“免得有人后悔抵赖。”
说罢他大笑一声,甩袖离开。
一众狐朋狗友追随而去。
张以年走后,陈茂礼皱眉道:“以时贤弟,和这种人置什么气?”
徐言摇了摇头:“若他只是挑衅我,我还真不一定和他一般见识。可他却是连整个定海县士子都带上了。我若不站出来,定海县的士子还不得戳断我的脊梁骨。”
陈茂礼心道也是这个道理。
“以时贤弟还是小心为妙。”
“履卿兄放心,我输不了。”
宁波府学之中,浙江提学官雷礼面色凝重。
本次院试他十分看重,故而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