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徐言和同门师兄弟将他们一一请了进来。
见钱老先生依然没有动窝的意思,徐言凑到他身前轻声道:“恩师您是不是也出去看看?”
钱德洪摇了摇头:“现在来的不过是些后生,等人都来了再叫我。”
徐言心道您这是摆明了要耍大牌啊。
难道后生晚辈就这么没有牌面吗?
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是如此。
无奈徐言只得再次折回书院门口重新做起了接待工作。
“啊,原来是陆公子,有请有请。”
“沈公子啊,家师一直念叨你说你诗作的极好。”
“韩公子,来就来嘛还带什么贺礼。也太见外了。”
徐言忙的不可开交,直是觉得自己像一个迎宾。
哎,这是闹哪样啊。
恩师啊,不带这么用童工的!
腹诽归腹诽,徐言接待工作做的还是很仔细的。
加之其生的英俊倜傥,卖相极佳还得到了不少称赞。
按下这些且不表,却说钱德洪作为心学传人,文坛地位相当高。
待其出场之后,众人皆是齐齐冲其行礼。
一些晚辈甚至还行了长揖礼。
钱德洪自然觉得很是受用,挥手示意大家入席。
今日是孤山吟社结社创立的日子,作为创立人钱德洪自然发表了一番看法。
只是这番讲话的时间着实有些长,从他入仕讲起,再到罢官归乡潜心讲学,可以说是人生历程漫数一遍。
席中有不少是钱德洪的好友,听了感同身受,甚至有人还落了泪。
钱老这一生坎坷啊!但若非如此大起大落,又怎么会生出如此人生感悟,文坛成就又怎会如此之高?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感慨一番后钱德洪举起酒杯,朗声道:“值此深秋良辰,老夫邀众位来是要宣布孤山吟社从即日起结社!”
终于到了正题!
徐言心情十分激动。
说来这应该是他加入的第一个诗社吧?在大明文坛不参加诗社就和没去私立书院读过书一样被人看不起。
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也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也罢。
总之这是他老师创立的诗社,身为学生他岂有不入社之理?
身为孤山吟社社长,理当由钱德洪先来开题。
只见他捋着胡须笑道:“江南好采莲,便以莲为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