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见状也是十分配合的大喊道:“呀,少爷又晕过去了。”
徐言直是想翻白眼。这下他便是不想去床上躺着都不行了。
却说这厢徐言刚刚在床上躺定,院子里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站在门口示警的双喜定睛瞧去,只见一个身着湖蓝色道袍,头戴四方巾的中年男子带着几个仆从急匆匆的朝这正房走来。不是自家老爷又是谁?
转瞬的工夫,徐怀远便来到正房前。双喜连忙上前作出一副急切的样子:“老爷您可算是回来了,少爷他的头疾又犯了。”
谁曾想徐怀远却是根本不理,只冷笑一声便往床边走。
徐言虽然躺在床上,但却一直细心的听。
见老爹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徐言心下一狠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徐怀远胸中满是怒火,本想着狠狠教训这个败家子一通。却被徐言这一通咳嗽弄懵了。
原来徐怀远打小身子便不好,除了患有头疾外肺也不算好。若是染了风寒,经常一咳就是几个月。
知子莫若父,徐怀远见徐言猛烈咳嗽心中登时咯噔一声,又哪里还发怒的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莫是又染了风寒?”
徐怀远在床边坐定,把儿子扶了起来皱眉道:“都这么大的人了,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
可怜徐言一边装咳一边还得回话:“孩儿孩儿大意了。近日咳咳,近日夜里读书寒气有些重,孩儿忘记添衣了。”
徐怀远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万分疼惜。
他原本准备了一通教训徐言的话,可此时此刻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这孩子,真是叫人不省心”
徐怀远替徐言掖了掖被子,叹声道:“三千石米说捐便捐了,也不跟为父知会一声。”
徐言心中暗暗腹诽,您老人家当时可是远在杭州府,倭寇又在宁波府肆虐,我便是想知会也得能联系的上啊。再说了,他要真是给老爹打了请示以老爹贪财的性子肯定不会准许。唯有这般先斩后奏才能取得现在的效果。
此刻徐怀远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怒意已经消散了大半。徐言听在耳中,喜在心头。
见火候差不多了,他凄然说道:“倭寇肆虐,城中粮商借机囤货居奇,哄抬粮价。街坊们买不起粮忍饥挨饿,孩儿于心不忍这才捐出三千石粮食,由县衙统一赈济。这事是孩儿考虑不周,孩儿在这里给父亲赔罪了。”
徐怀远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