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后撤,惊惶地低声叫着:“不,不,我不能杀他,他是天哥的宝贝,杀了他,天哥永远不会原谅我”
陡然间,她呼地旋身冲了出去,跃下石阶消失了。
我跟着跳起来,隐蔽在门口的阴影里,却再没看见她的影子。
一想起她的手指和说话时的语气,我就能猜到她当年曾这样对待过还是婴儿的“我”,心里不禁掠过一阵冷涩的战栗。一个还不会说话的婴儿,怎么能抵御她这样的江湖高手的突袭?幸好老天有眼,让我顺利地活下来了。
再度躺下后,睡得很香很沉,迷糊中睁眼,太阳已经升起在窗口。
“早,风先生。”站在窗前的竟然是飞月,脸色稍稍有些慌张。石墙遇险后,她的情绪一直不太好,失去了唧唧呱呱、连说带笑的动力。
“发生了什么事?”我掀掉被子,弹身而起,同时也听到了一大群人嘈杂说话的动静,其实,就是这些吵嚷声把我惊醒的。
阳光有些晃眼,门外石阶上的雪早就化成了水,一片湿漉漉的。我摇摇头,调整情绪,先要弄明白出了什么事。
飞月向门外一指:“妃子殿那边的人都到了,不过,小关带领的人,已经变成了六具尸体,血水染红了长溪。具体的事,大家都在等你定夺。”她的头发显得非常蓬乱,衣服上也压了很多褶痕,想必跟我一样,都是刚刚从梦境中突然醒来。
之前我早就有不祥的感觉,李康在电话里向我报告时,我已经猜到了几分。
我带着飞月下了石阶,所有的人都在木楼中间的大路上站着,三五成群,吵嚷个不停。蒋家兄弟站在飞鹰面前,指手画脚地说着什么,神情相当激动,看到我出现,马上丢下飞鹰,向我大步走来。
巴昆兄弟围着一张担架木立着,担架上被薄被覆盖着的人,当然就是曾经不可一世的席勒。
“风先生,蒋家兄弟要求领钱撤退,一直在暴跳咆哮,大哥就快翻脸了。”飞月在我身后,低声补充。她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嘲讽,也难怪,以蒋家兄弟这样的身手,惹恼了飞鹰,只怕要栽大跟头。这些民间武师永远看不懂江湖上的大风大lang,走到哪里也是大呼小叫的,总像在自己村子里的一亩三分地上。
“风先生,给我开支票,我们马上离开探险队,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简直过够了!”蒋光气哼哼的,袖子半卷,露出筋肉虬结的胳膊。他毫不客气地瞪着我,仿佛是债主光明正大地上门讨债一样。
我盯着他粗糙的脸,想起苏伦就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