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下,笼罩在丛林上空的雾气终于开始慢慢消散了,极远处,灰色的山坳里,闪出成片成片的白色,那是背阴处终年不化的积雪,更是人迹罕至.
“飞鹰,你心里有事瞒着我?”我把望远镜交还给他。比起探险队那些没心没肺的乌合之众来,飞鹰这队人马带给我的,只有无尽的沉重压抑。
飞鹰苦笑着,把望远镜放进胸前的帆布包里,取出一小块压缩饼干,慢慢咀嚼着。
“昨晚失踪的两人,并不是第一起,对不对?”从他对待失踪报告的态度上,我能看到的,不仅仅是处变不惊的高手本色,也掺杂着一部分无奈的麻木不仁。
“对。”压缩饼干的碎末从他唇边落下,不知什么时候长出来的胡楂,已经占领了他的两腮和下颌,让他看起来显得苍老而狼狈。
“跟我说说真实情况,包括飞月的异样反应,可以吗?”我的目光追随着踱个不停的飞月,她正在跟着耳机里的音乐低声唱着歌。
“风,你听到了吗?有个小女孩在哭”飞鹰忽然挺直了脊梁,向左前方望着,神色无比紧张。
我侧耳谛听,除了风声和偶尔的怪鸟唳叫,什么都没有。
“真的,有个**岁的小女孩在哭,一直在哭着找妈妈,很清晰的,就在前面二三十米远的地方,你真的听不到?”他扭头看着我,饼干碎末可笑地粘在胡须上。
我认真地向前看着,按他说的距离,不必用望远镜就能看清楚一切。
“没有。”我摇头,拨开眼前横着的枯枝,再次凝神观察。**岁的女孩子身高至少超过一米,即使有树枝遮挡,也会看见身体的一部分,不至于毫无发现。并且,我可以肯定自己的听觉足够灵敏,不至于连这么突兀的哭声都听不到。
飞鹰的左手又一次落在枪柄上,手背上的青筋全部暴跳起来,四指更是神经质地颤抖着。
“飞鹰,你是不是出现了幻听?告诉我关于队员失踪的事”我伸手拍向他的肩膀,但他的反应非常激烈,竟然右臂一翻,用他成名江湖的“大力鹰爪手”反抓我的手腕,风声飒然。
以他的手指功夫,就算一根坚韧的毛竹都会应手而裂,我当然不会让他抓到,手腕一晃,随手将一根一寸粗的树枝弹入他的手中。“喀嚓”一声,树枝从中断开,木屑乱飞。
作为江湖上独树一帜的门派,“淮上鹰爪门”已经屹立千年不倒,门下分支极多,而飞鹰则称得上是西南这片地域上的一流高手,即使是在极度的惊惧中,出声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