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露出光洁白皙的额头。
我也伸出手,觉察到他的五指坚强有力,握手的动作更是热烈持久,仿佛他乡遇故知一般亲热。
“谢谢,我只是江湖上的无名小卒,不值得阁下如此夸奖。”给日本人夸赞,我自己心里总是有些腻腻歪歪的不舒服,犹如与奸党比朋,自觉堕落。
“无名小卒?哈哈,风先生太客气啦!上周我跟美国总统先生一起进餐,他还几次跟我说起你,甚至用‘一鸣惊人的中国年轻人’来形容你。知道吗?五角大楼方面正在搜集你的资料,准备高薪聘请你加入他们的特别组织。年轻人,未来无比广阔,我很看好你,非常看好你!”
至此,他才松开我的手,又拉松了领带,解开衬衣最上面的扣子。这样的天气,他穿的又单薄,这种动作只能证明心情无比烦躁。
我对美国人的职位从来都不感兴趣,对方所谓的“高薪”或许积攒一百年都比不上手术刀留下的遗产的十分之一,我又何必丢了西瓜去捡芝麻?
鹅卵石路一直向前穿过竹林,被一道两人高的竹门拦住,竹门两侧,是一直延伸出去的竹墙,半是人工修整半是天然形成。在竹门之前更有一座三米长、一米宽的竹桥,桥下有淙淙响着的流水东西横贯。
大人物之所以尴尬地站在这里,全因为面前的七八十根修竹上,都用小刀刻着工工整整的汉隶小字“幽篁水郡,非请莫入。”在日本人的寺院里,经常见到中文标识,这是从唐朝时便流传下来的不变习俗。
“风先生,我知道你刚有过奇特的经历,并且带回来一块神秘的铁牌,藤迦正在里面参悟铁牌的秘密,可是她最不喜欢参禅时有人打扰,你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吗?”他笑着,仿佛那道竹门是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一般,但很显然,他的话只是托词,谁都知道在日本列岛,上到领空,下到陆地领海,没有他无法到达的地方。
我想见藤迦,大可以推开竹门进去,管它什么“非请莫入”的禁令。那是约束枫割寺里的普通僧侣的,跟我有什么关系?但我想起藤迦与大人物的特殊关系,突然有所顿悟:“大人物放着国家大事不理,半夜飞抵枫割寺来,不可能只是想见藤迦一面这么简单。铁牌上有什么秘密?藤迦的参悟方向是什么?会不会又跟‘海底神墓’有关?”
我若无其事地摇头:“没办法,如果藤迦小姐不肯见人,好像不太方便冒然闯入。实在不行,我可以等明天再来。”
大人物向来都是以日本防务、国家大事为重,女人、儿女都只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