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的关键问题上层墓室如果脱离了竖向承重墙的支撑,在地球重力作用下,会不会发生难以预测的连锁坍塌?
我把最中间的位置使劲涂成黑色,因为假定土裂汗金字塔的墓室是一张围棋盘,那么最重要的“点”就是在“天元”的位置,那是所有面积的中心交汇处。
我用力挠着头皮,绞尽脑汁地思索着。
画面里,其中四个人已经收起电话,只留切尼一个人与手术刀沟通。
他是金字塔建筑研究的高手中的高手,对这些奇怪的墓室结构最有发言权。我听到他用苏格兰风格的鼻音浓重的英语急促地叙述着:“我敢打赌对于石壁的射线透视肯定有问题,这些石壁的构造,与其它几十座金字塔并没有本质上的不同。所以,我需要你的探测队伍,重新对金字塔进行地毯式穿透测量,从头到尾,不要放过暴露在沙漠里的哪怕是一平方厘米的地方!”
他的“从头到脚”的话启发了我,我猛地一摔铅笔跳起来,吼叫着:“对!从头到脚!从头到脚!”
我说的“头”是指土裂汗金字塔的尖顶,在短暂失忆的时候,我曾经感觉塔顶是可以用脚踩得动的,甚至设想着用力跺脚,就会从那个位置进入塔的内部。
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彻底放弃从隧道进入内部的原定计划,直接异想天开地从金字塔顶端开口进入。
我被自己疯狂的新想法震撼住了,一时间楞楞地站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这一点灵感会突然消失,再也无法追索。
监视器上,汤正在指挥着助手调整钻机的工作高度,准备在那个洞口的左下方再进行一次钻探。他的“气体炸药”理论并没有得到恰如其分的表现,因为石壁根本就没有出现“柔性障碍”的迹象。
我向耶兰僵直地笑了笑,招呼那几个技术人员重新进入工作岗位。
这个时候,每个人都要冷静,要比井下的专家们更冷静才对,随时做好应对突发事件的准备。
我向帐篷门口走去时,耶兰也跟了过来,急促而气急败坏地请求着:“风先生,我希望能下井去,对地下钻探的工作,我也算是整个埃及境内的最高权威,我或许能够”
我打断他,拍着他的肩膀:“耶兰,回到你的工作岗位上去,现在是由我来主持营地的工作。相信他们、相信专家们的力量和见识,要远远高出普通人。”
他变得无比失望,眼神空洞而迷惘地望着外面已经昏黄的暮色,喃喃自语:“你不知道,法老王的咒语只会降临在外邦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