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怪不得她一天能将自己近百亲戚侍卫升官加爵,原来原因就在这里。皇帝的玉玺都由她保管,这样看来,赵惇这皇帝也就是挂个名,想要自己下道圣旨,都得向皇后求着要玉玺。
韩侘胄的野心其实也不高,他只想当个节钺,也就是节度使就够了。节度使虽然不是朝中大员,但那绝对是一方诸侯。可就是这个要求,赵汝愚也没有满足他。
“我是宋皇宗室,君乃后族至戚,拥王定策也是份内事,何以言功呢?惟爪牙之臣才当推恩请赏。”赵汝愚对韩侘胄还是很客气的,见他上门,亲自给他倒了茶。但一说到韩侘胄的官职,就变得没那么痛快了。
最后韩侂胄只迁了个宜州观察使兼枢密都承旨,而韩侘胄最心仪的那个节度使被郭杲得去。宜州观察使只是一个虚职,韩侘胄不可能去上任,他实际担任的就是枢密都承旨。
枢密都承旨掌管着枢密院内部事务,跟现在的军委办公厅主任兼人事处处长类似。主要职责就是检查枢密院主事以下官吏功过及其迁补等事。皇帝于崇政殿处理政务检阅禁军武世接见外国使臣与少数民族领时,侍立于侧,随事陈奏,或取旨以授有关机构。
韩侘胄可谓满腔怨气,虽然那知閤门事是不用干了,可这活也比原来那差使好不了多少,而且因为没有达到自己的意愿,这才升了一级,让他根本接受不了。而且在在前两朝饱受冷落、四处碰壁的朱熹也被赵汝愚给请了回来当焕章阁待制,也就是侍讲,这让韩侘胄就更加受不了。
再加上韩侘胄听说赵汝愚竟然还要将原来的逃跑宰相留正也要请回来,那就更加受不了了。所以韩侘胄一回到家中就想找韩忠卫抱怨几句,可自从政变之后,韩忠卫接连一段时间都没住在府中,这让韩侘胄想找个诉说的人都不行。
“父亲,下朝啦。”韩忠义见到韩侘胄到了家,连忙迎了上去。
“嗯,忠卫呢?”韩侘胄哼了一句,阴沉着脸说道。已经有三四天没有见到韩忠卫的影子了,见不到他的人,心里还真是有点堵得慌。
“三弟已经回来了。”韩忠义这几天已经受尽了韩侘胄的白眼,每次一回来就问三弟回来了没有,要是听说他没回家,脸一下子就阴了。搞得现在韩忠义都只敢绕着韩侘胄走,幸好今天韩忠卫已经回府,韩忠义这才底气十足的敢与韩侘胄说话,否则早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不知道溜哪去了。
“快,快请他去书房。”韩侘胄言为心声,他对韩忠卫竟然用了“请”字,可见他是多么渴望见到韩忠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