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怡亲王府的门欺
曹项却是为难,同庄亲王府有门路的是堂兄,同怡亲王府有亲戚的自己嫡母所出的手足,哪里都没有他说话的立场。
春华之父却是一番诉苦,他自己的妻妾儿女一家子,嚼用本就困难,还加上兄弟一家子。可又不能将兄弟撵出去住,只能苦熬着等封爵。虽说敬重嫡妻,可曹项对于将军府这位岳父也多少有些了解,那是个手紧的。
若说是顾念手足情分,才不让弟弟搬出府,那才是扯谎;要说舍不得分财,不愿给弟弟置办宅子,又舍不下脸来让兄弟侄儿们净身出户,才附和他的性子。
曹项想要开口拒绝,春华之父哪里给他这个机会。
瞧着那样子。若是女婿不帮一把,一家人就无法再过下去。又说起春华几个兄弟,将到说亲的年纪,无银无房什么的。
曹项毕竟是晚辈,话又说到这份上,只能说尽力。
虽说名份上。怡亲王福晋也是曹项的堂姨。可他还是没厚脸皮到那个地步,以兆佳氏庶子的身份求到前去。
于是,他便给堂兄来信,看是否能走十六阿哥的门路。
曹颇想了想,既是将军府的旁支,是底层宗室。又只是参加考校的资格,并不算难事,当不会让十六阿哥为难。他便在回信中。应蹙;此事,让堂弟直接去庄亲王府寻庄亲王说此事。
自然,为了不显冒昧,曹颐这边也修书一封,使人先一步送到十六阿哥手中。
正如曹颐所想,本不是什么为难事小不过是多个侯考宗室,十六阿哥很是痛快地就答应。
曹项却丝毫不觉轻松,只觉得羞愧。
毕克是他厚了脸皮,赖了堂兄这边的人情。
以堂兄的性子,本就不是爱求人的,自己不能拒绝岳父,却只能去求堂兄。
早年还只是借口自己年少,心安理得地接受堂兄的照拂;如今已经大了,遇到自己无法解决的事情,想的不是怎么破解,而后如今向堂兄帮忙。
曹项无法自欺欺人,辗转反侧了好几日,只觉得自己虚伪至极,委实可尺
曹颇没有想到曹项的纠结,却也没有忘记将军府昔日做派,怕曹项太过心软,让将军府那边蹬鼻子上脸,给曹家招来麻烦,此事完了,再给堂弟的信中,狠提了一番“修身齐家”道理,还有名声的重要性,以为告诫。
兄弟两个没有点破,可曹项却明白堂兄的话中之意。
将军府行事并不恭谨,要不然早年也不会发生与王府夺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