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曹颖使管家过来寻他,曹颖当孙瑟虽别居,但是孙瑟要是回京。曹颖也没有理由拒之门外。
只是,这个时候,孙孙进京。意欲何为?
孙宅,前厅。
孙报端坐在主人位上,眼睛从四周挂着的古董字画。有几件瞧着眼熟,他眯起眼睛,那烫印着八仙过海的檀木插屏,正是曹颖的陪嫁物什之一。
这个东西,一尺半高,半尺来宽,内造的工艺,看着韵味十足,是曹颖陪嫁中较为精致之物。说起来,年头久远,是曹家老太君早年的陪嫁,当年给长孙女添妆用的。
孙报当年曾拿着这个。插屏,在前门的当铺当了一百二十两银子。
“这个物件,是打哪里来的?”孙练耷拉下脸,指着插屏问道:“莫非当年姑老太太给你的,不是一件,是一对?”
想到这种可能,他望向曹颖的目光。也带了几分凌厉。私藏嫁妆。这虽不算恶行,但是也不是贤惠妇人所为。
曹颖与他做了十几年夫妻,听着这话,自是明白他弦外之音。
她气的浑身发抖,咬牙道:“我的嫁妆,到底有多少,你不走向来比我自己还知道得清楚么?”
这些东西,都在早年被孙猛当到国公府的当铺中,是曹颐心疼姐姐。单留出来,转赠给姐姐的。
曹颖好强,不肯白要,要折银子给曹颐。
曹颐哪里肯收。压根不容姐姐回绝,使人直接送过来。
同为曹家女儿,看到两位妹妹过的如意,自己却如此狼狈,曹颖心中也不是滋味。
她念着曹颐的好,终是将东西收下,但是也不愿就此白占了便宜。
趁着妹妹生子,她也预备了重礼过去。虽说还比不上她被当掉的这些嫁妆值钱,但是也花费了千八百两银子。
当年分府别居时,她手上原本有些银子,后来怕坐吃山空,在她的小庄子跟前多置办了几顷地,如此一来手上的余银有限。
饶是如此,仍是无法抹去曹颖的羞愧之心。
她是曹家二房长女,在父亲故去后;不能照拂弟弟妹妹,反而让他们为自己操心,如何能不羞愧?
眼前这个男人,本当爱她护她。是她最亲近的人,却虚伪好色,没有德行,令她受辱。
她直了直腰身,早年曾在她眉间驻留的懦弱之气已荡然无存只剩下网。毅与果决。
孙孙被妻子抢白,面子上过不去,瞪着眼睛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爷还贪了你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