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十来年。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手毛脚的小厮,看着敦实稳重得紧。
就算对王鲁生有几分戒心的曹烦,同郭全有相处得也很随意。
跟着曹颗而来的,有曹方父子、魏黑、曹甲、曹乙等人。
伴着微微春寒,数日后,曹颗等人船抵徐州。
船队在徐州,停了一日,补充蔬菜清水等。
王鲁生早已在这边等候,在徐州最大的酒楼鸿雁楼行了上席,为曹家兄弟接风洗尘。
虽说船上也有厨师,材料也齐全,但是连吃了这些日子也腻了。曹颗自然是胃口大开,好好地祭了祭五脏庙。
曹悄却没有什么好胃口,人也没有精神气儿。
曹颗见堂弟数日功夫,瘦了一圈。眼睛都四陷,于心不忍,想要安排他从徐州陆路。
曹悄却是不肯,直道:“难道这辈子还不搭船了?越是晕船,才是要坐,这点苦都熬不过去,就真成废材了
看着堂弟这般倔强,曹颗没说什么。只是吩咐人去买了不少薄荷油同梅干。
这个时候没有晕船药,这两样东西的多少能起到些作用。
过了徐州,春寒渐消,曹颗也不愿整日闷在船舱中,就使人在甲板上放了几把椅子,立了遮阳的棚子,赶上天气晴好,风平浪静的时候。众人就在甲板上吃茶聊天。
在早板上逗鲁的了唉尖了,剩顷晕船的症状也没了,饮食如常起来。
曹颗这边,则是盘算到扬州的日子。
年后已经写信给杭州孙家,说曹家二月里会使人妾接曹颖母子。
孙文成也回了信,提及媳妇、孙子都安好,勿念之类的话”
杭州织造府,内院。
曹颖此时处境,确实算不上坏。她带着孙礼兄弟,腊月二十七才到抵抗州。接着,就是预备过年、孙文成的寿辰,整整忙了一个正月。
原本她还忐忑,怕遇到丈夫又有一番闹腾。要是公公婆婆摆出长辈的谱来,怪让人闹心的。
还好,担心的情景并未出现。孙孙还在徐州,并没有回来上寿。
孙文成待孙子们慈爱依旧,对这个长媳,也还是同过去一般无二。曹家护送其回来的管家、媳妇,孙文成也叫人妥善安置。
只有婆婆安氏看她的眼神,跟射刀子似的,却也不敢怠慢这个长媳。不管心中如何怨愤。她还是遵从丈夫的安排,将媳妇带在身边,同杭州城里的官场女眷。交际往来。
随着曹颖母子回杭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