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生出几分焦躁。不再看那的紫檀观音,挥挥手使人抬下去。
这时,就有内侍在门口禀道:“启禀主子爷,福晋主子使奴婢来传话,道是年福晋身子有些不爽利。请爷使人寻斤小太医。”
四阿哥闻言,越发不痛快。
在这府上,同他的冷面一样,侧福晋年氏的宿疾也是老问题。
不过,他还是使人立时拿了他的名帖,往太医院请人。
他自己捧了书,看了半晌,约莫着太医差不多该到了,次移步年氏的院子。
年氏是喜,不是病。
听到太医诊断的那刻,四阿哥挑了挑眉,真心生出几分欢喜。
若说四阿哥同年家,中间差了什么。那就是年氏所出的小阿哥了。
时之间,四阿哥望向年氏的目光柔和几分,言语中也多了几分嗔怪。既有了身子,早当好好歇息养胎才是。想想都叫人好怕。
这般温柔,就走向来伶俐的年氏都看得呆了,红了脸一个劲儿地辩白自己只当是宿疾犯了,才使得血脉不通,谁会想是有了。
四福晋站在旁边,看着四阿哥待年氏的模样,只觉得胸口堵得叭
十一月初,圣驾从畅春园回京。
曹颗关于农耕的折子,没有在书案上留多久,还是请十六阿哥专程康熙。
当晓得,十六阿哥已经将自己种田缘故卖给四阿哥,曹融就晓得。自己个儿没有选择的余地。
份好好的功劳,只能自成效未显前送出手去。
却是歪打正着,康熙自诩“仁君”对让百姓吃饱肚子的提议,还是很上心的。要不然,他这些年。也不会年年让各省督抚试种新稻种。
折子递上次日,十六阿哥就过来传旨,康熙传召曹颗陛见。
曹颗思量思量,这次传旨的根源。怕还是在农耕折子上,就将自己在庄记录的那本随笔带上。
没想到,康熙见了曹额,并没有多说耕地的事儿,说了几句家常。
曹颗小心应对了,康熙看了他半晌,不知是看曹颐微黑的皮肤,还是透过他看旁人。
曹颗见他不提别的,心中松了口气。
要是这老爷子,在想起三年两百万两什么的话,岂不是叫曹颗为难。
丁忧在家,差事都卸了,还荐皇帝银子够不够花操心,那多冤枉。
这宫里的开销,跟流水似的。不说旁的,就是前几日王嫔所“赐”的那份寿礼,就得值个万八千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