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玉、李诚姊弟,曹颙早年都见过。如今再见,只能感慨人生如水、岁月如梭。上次见他们兄妹,还是在康熙四十九年。当时,李诚不过是三龄童,李含玉也不过是个跟妞妞差不多大的小姑娘。
同李鼐的老实木讷不同,李诚年纪不大,但是看着灵气逼人。说话之间,既是守礼,亦是不乏对长辈的亲近,引得李氏怜爱不已,恨不得搂在怀里,心肝肉一般。
李家,永远都是曹颙的一块心病。
不过,见了眼前李氏这般欢喜,曹颙心中也不禁柔软几分。
按照历史上留下的蛛丝马迹看,李家最大的过错就是站错了队伍吧?如今八阿哥已经身故,“八爷党”烟消云散,是不是李家也能逃过一劫?
曹颙想到搅浑水的九阿哥,心中颇为沉重。
当晚,设宴为李家父子三人接风时,曹颙就旁敲侧击,问起李鼐来。不外乎去哪个府里请安,大舅舅有什么话交代,云云。
李鼐并不是有心机之人,没.有隐瞒曹颙的意思,三言两语就交代了奉父命上京的真正含义。除了送女待嫁之外,还想要谋个恩典出仕。
因李煦是出了名的好人缘,跟京.城各大皇子府中有往来的也多。除了九贝子府,还要往三阿哥府请安。
曹颙一听,心中有数。这李煦还.是不死心,打的主意,是要骑墙而望。
谁不知道,如今的九阿哥就是十四阿哥的代言人;.而三阿哥占了个“长”,也算是储位的人选之一。
曹颙心中叹了口气,倒是有些不知该说什么。
既然是奉命而来,也不是他一个外人三言两语就.能使得李鼐改变主意的。
“大表哥既想出仕,是要谋外官,还是京官?”曹颙岔.开话,问道。
说起来,李鼐已.经年近不惑。别的官宦人家子弟,他这个年纪,不管是科举晋身,还是捐官,早该出仕。
“父亲的意思,是想让我谋京官。”李鼐说道:“父亲说了,李家不会总在织造任上,等到以后,总有回京之日。不过实缺得等,先捐了顶戴再说。”
这也算是明白话,曹颙心中犹豫着,用不用劝这个表哥,在京城走礼的时候加上四阿哥府。不过,想着前几日十三阿哥相邀过府,话里话外的意思,曹颙这话又止住。
言多必失,四阿哥又是极容易多心之人。
一顿饭,也算吃得宾主尽欢。
李鼐心中,待曹颙这个表弟本就很是亲近,心里还感念他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