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醒不过来神,就听廊下有丫鬟禀告,道是大爷与太医来了。
曹原在书房说话,听说东府来人,将母亲与妻子都请过来了,心里不放心,过来瞅瞅,没想到正好看到陈太医的马车到了,便一起结伴进来。
李氏这边,忙请陈太医进来,给兆佳氏诊了脉。
不外乎急怒攻心、痰迷心窍这些,陈太医给开了两个去火消痰的方子,交代医嘱时,面带几分踌躇,道:“得静养,不能再气着。要不然眼看入秋,节气变换,耽搁下来,阻碍气血,怕是会有不妥当。”
李氏这边点头应了,吩咐静惠给包了银封,叫管家送陈太医回去。
曹这边,瞅着众人神色有异,也察觉出不对来,低声问了初瑜缘由。
初瑜犹豫了一下,低声将云格格的传闻简单说了。
原来,这个云格格年纪不大,却是很有主意之人。加上自小没了阿玛,剩下老母与兄嫂娇惯,养成无法无天的性子。稍大了些,便同奶兄有了私情,上个月两人私奔,被将军府的人从房山追了回来。
那个胆大包天的奶兄,当场就被永全使人杖毙了。云格格被抓回府,等着出嫁。
外头也有些风声,都让永全他们家给辩解过去了。
因明泰与永全家是至亲,跟那边的管家也熟,才影影绰绰地听了这些。
曹不是个老古板,只是世风如此,不比几百年后,男男女女分分合合地。云格格真若是带着这“光辉伟绩”嫁入曹家,那曹家就要成为京城人茶余饭后的笑资。
曹还在沉思,李氏已经望向儿子。
如今,曹寅不在京里,曹颂行事又向来莽撞,要是晓得缘故,还不晓得会闹成什么样,李氏能指望的,就只有曹了。
“早些知道,也是好事儿。母亲不必太多忧心,还没有下大定,等二婶醒了问问其中详情再说。”曹见李氏忧心,劝慰道。
李氏还能有什么法子,一边催人去熬药,一边还得吩咐静惠别累着。静惠已经七个月的身子,行动已经笨拙,也怕有个闪失……
回到梧桐苑,曹与初瑜想起此事,仍是带着几分唏嘘。
“早先听说要订了这门亲事,就觉得太过仓促,怕有些不妥当。偏生是二太太娘家那边的亲戚给做地,也不好随意插口。”初瑜叹了口气,道。
“不是还没进门么?没什么可担心的。到底是他们理亏,有欺瞒在前。说起来,老四年岁也不大,本不用这般急着说亲。”曹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