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预备了见面礼。天佑、恒生、左成、左住都有份,天慧作为唯一的表侄女,见面礼是双份。
待用了下晌饭,陪着高太君与李氏说了几句话后,李+便跟曹到前院吃茶。
李+目光闪烁,脸上犹豫不决,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曹冷眼旁观,心里有些纳罕。
虽然前两年因废亲近噶礼之事,李煦受了申斥,江宁布政司的掌印也从苏州移到杭州织造府孙文成处。但是随着李煦上京贺寿,补了侍郎地衔儿,李家仍是屹立江南不倒的架势。
李+犹豫再三,终是开口,道:“表弟,这次上京,除了接叔祖母与香玉,还要有求与表弟。”
这句话说得越奇了,曹家现下上面有曹寅,内宅有李氏,有什么是要专程托曹的?
“自打入夏以来,父亲身体就不大想着户部的亏空,也都悬着心。”李着说道:“无债一身轻不要说是户部亏空,缺不得的。父亲原想着这几年攒些银钱,先还一部分,而后其他再慢慢张罗。谁想到,去年苏州水患,庄子减了收成,没有多少银钱进账。今年头里,见着风调雨顺原还盼着能好些。到了五月中旬,又是雨患成灾我北上前,专程去庄子看过。将要收割地麦子被雨水给泡了,今年的庄稼又糟蹋了。京畿也有几处庄子,但是一路前来,对于京畿大旱的消息也是耳熟能详,怕是也能有什么进项。”
若是早有心补亏空,何必等到今日?
如今这番惶恐,应不是为了户部亏空,怕是被阿灵阿、叙的“病休”吓到了,担心康熙寻机会作,才想着要将这窟窿补上,表表忠心。
“表弟,父亲那边急白了头,但是也不好像姑父开口。早年姑父劝过父亲多遭,父亲都没听见去,还因这个起了嫌隙,如今父亲虽没说什么,但是瞧着他的意思,已经后悔了。”说到最后,李看着曹,面上带着几分祈求之色,道:“我晓得如今是表弟当家,看在骨肉至亲的情分上,还求表弟拉扯一把。”
“大表哥要是用银子,尽管开口,多说不敢保证、八千弟还能应承。虽说京里花销多,但是感念圣恩,早年赐下的庄子,每年还能有些收益。你表弟妹的铺子,每月也能进些脂粉银子。”曹稍加思回道。
“表弟,要是只差万、八千两银子,父亲何至于愁成这样。早年圣驾六下江南,咱们那边也接过两次驾从藩库支过几次银子。虽不过江宁那边地开销多,也跟流水似的
去,如今的账目,差了五十多万两。”李涨红着“二弟在世时,也想着为父分忧,还了亏空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