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阿哥已经有些不耐烦,皱眉对边上的齐敏道:“带人过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儿!”
齐敏应了一声,带人下去。
元威、元智兄弟两个脸色刷白,脸上现出犹豫之色。
十六阿哥懒得瞧他们,对曹颙道:“记得孚若早年同鄂飞有些交情,现下他那个嗣子,同你关系如何?”
曹颙回道:“早先在太仆寺时,有些公务往来,这一两年来,见面的次数有限。”
“原来如此,看来那边也指望不上你。”十六阿哥随意说道。
元威已是忍不住,跺了跺脚,低头道:“十六叔,这后院的宅子,后院的宅子,叫侄儿们租出去了。”
“租?”十六阿哥虽瞧着他们兄弟有隐情,却没想到是这个,不禁有些好奇,道:“租给谁了?这是缺银子使,还是怎么地,好好的园子还租出去?”
元威脸上憋得通红,嘎巴嘎巴嘴,说不出话来。
还是元智在旁解说,十六阿哥与曹颙才听出原委。
兄弟两人之母辅国公夫人董鄂氏在娘家遭难不久就郁郁而终了,一年后图寿继娶了夫人。
这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兄弟两个还在孝期,就被撵到热河。
又说兄弟两个大了,没有让父母在养活的道理,断了银米。兄弟两个自幼锦衣玉食,哪里操心过生计?
偏生他们过来之前,这边的园子已经叫继夫人派人洗劫了一遍,除了些家具什么笨家伙,其他的值钱物件荡然无存。
兄弟两个实是没法子,正好在街面上见到有人的求租告示,就将内宅租了出去。兄弟两个,还有家眷还有几个忠心的仆人,在前院跨院生活。
十六阿哥听了,不禁着恼,道:“堂堂国公府嫡子,竟落得典屋为生,这叫什么话?瞧着你们哥俩也都过了二十了,怎么你们老子不给你们请封?”
元智红着眼睛道:“阿玛胆小,怕请封的话,有人拿我们姥爷的事儿做文章连累到他。”
清官难断家务事,十六阿哥不忿虽不忿,可是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好皱眉摇了摇头。
曹颙想起铬葛礼任两江总督时,图寿是打着岳父的光在京城钻营,也颇有时过境迁之感。
十六阿哥这时也瞧见他们两个身上的衣服,稍加思索,问道:“还要多久出孝?”
“到五月底”元智回道。
十六阿哥没有再说话,扫了眼厅上摆设,墙上挂着的不过是几幅赝品字画,多宝格上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