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跨院,僻静处。
曹说了心中顾虑,永胜沉默许久。
“孚若,还是让我来吧!”永胜像是拿定了主意:“让我还选择,不要让兄长选择。一边是阿玛遗命,一边是儿女应尽孝心,这让大哥如何选择?就算是回来奔丧,也要带着自责、愧疚。还不若我还背负,我也当未这个家做些什么。就算是日后有人说起,也只是会将斥责落到我身
人心很奇怪,喜欢恶意揣测。
不仅永庆要背负“不孝”的嫌疑,坚持遵从父命,不给长兄报丧的永胜,也会被戴上“不义”的帽子。
“你也要想清楚了,这关系到你的名声,日后前程”曹晓得自己没什么立场,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永胜拍了拍曹的肩膀,道:“孚若,我本就不是什么有出息的人。同事事优秀的兄长相比,我算什么?不过是补个差事,混口饭罢了。”
说到最后,他想起早年父母曾想同曹家议亲之事,看着曹却是感概莫名。
差一点,就要成为一家人。
就算没有成为一家人,永庆出京这几年,曹对这边府上也多有照拂。万吉哈生前,他也帮着寻了不少上等补药。
“明儿接三,孚若要抽身,就过来吧!”永胜道。
“那是自然。”曹应道:“瞧着伯母身子也不好。你这边却是更要辛苦。这几日,就在固定地屋子里待着吧,有什么说话跑腿的安排人下去,也省些体力。实是熬不住了,含几片参片顶顶。丧期还长。切熬。你可病不得。”
按照规矩,父母亲去世,孝子要不吃不喝三日,所以曹才这般说。
永胜点点头,道:“晓得。昨晚的银子,还没向孚若道谢。这次花费大些,年中除了俸禄,也没什么进项,怕是要年底才能还了。”
曹摆摆手,道:“以后再说。我也没什么用钱的地方”
丧事繁杂,两人又说了几句,曹便欲告辞。
曹刚要开口,就听到稚嫩的童声:“二舅!”
随着说话声,院门口跑进来一个穿着孝衣地小姑娘。见有其他人在,小姑娘放慢脚步,走上前来。
虽不过四、五岁,但是影影绰绰地,能看出永佳地影子。曹数月前见过这小姑娘一面。她就是简亲王雅尔江阿嫡女真儿、
永胜俯身抱起真儿,道:“乱糟糟的,怎么跑到前院来?看你的**呢?这几日大人都忙,真儿可不许再淘气。”撅了小嘴道:“二舅就冤枉人,真儿没有淘气,是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