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朝皇子最低为贝子,那前朝皇子呢?太宗文皇帝诸子,还有将军封,十六弟不记得么?”十五阿哥的声音有些暗哑:“这些年。你过得风光,就忘记小时地屈辱?二阿哥视我们为下等人,人前兄友弟恭,私下里却是连弘皙也仗着皇长孙地身份,从不讲咱们放在眼里。上书房地日子。我永生难忘;他们父子的恩赐。我铭心刻骨!”说到最后,十五阿哥已是咬牙切齿,身子都微微发抖。
这其中却是另有典故,十六阿哥心里喟叹一声,开口劝道:“哥。那都是多咱地事了,十多年过去了何必还要为这个心里堵得慌?”
十五阿哥使劲地攥了拳头,额头上青筋蹦出,看着十六阿哥道:“过去了过去了?何曾过去了?你站着说话不腰疼,受着皇阿玛地宠爱,往来逢迎。过得风得意,怎会明白我地苦?我这辈子,已是废人,全无指望,盼的就是当年辱身之仇匹夫之怒,尚且能血溅三尺,我身份再不堪卑贱,也留着爱新觉罗家的血脉”
听着十五阿哥的愤怒与不甘,十六阿哥垂下眼睑。心里不禁自责。
自己是知内情之人,为何却不能与同胞兄长起同仇敌忾之
所谓的安生日子,是自己地奢望,自己也是怕受到牵连,影响日后的前程吧?
他的心中未曾没盼过高位显爵,所以才长袖善舞,假痴不癫,周旋在各位兄长之间。
这般看来,自己竟比哥哥更可怜可悲、可恨可耻欲裂。
许是草原风疾,许是为西北战事忧心。使得这位年迈的帝王生出筋疲力尽之感。
通过西北诸位臣工的折子看,战况不利不说,就是臣子间似乎也矛盾重重。
朝廷已经下了旨意,让吏部尚书富宁安全盘署理西北军务,但是甘肃巡抚绰奇还为哈密向导之事奏请兵部。
是富宁安德行不足,不足以领军,还是绰奇仰仗着地方官的身份,罔顾朝廷法度,视战事为儿戏?
除了这个,还有右卫将军费扬固,以病求解任。
临阵换将,是兵家大忌。
不管费扬固真病假病,还需靠他早年地战功来震慑喀尔喀各部台吉。
左右今年不能进兵,就让费扬固带着将军印鉴回右卫休养,等到进兵时看看,实在无法上马应战,再将印信交给他人。
荣宪公主坐在御前的小杌子上,手里正拿了枚哈密瓜削皮。
削好后,她又用银刀将其切成几块,用银叉子插好其中一块,双手递送到康熙面前,道:“皇阿玛,您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