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什么。想起儿子十五、六就往京城,这些年吃了不少苦的,心里也生出几分不忍。
他叹了口气,沉吟半晌,道:“容我想想看”
东屋里,李氏坐在炕边,犹豫了一下,问道:“儿这是早就有的念头。还是今儿刚生出的?你心里。是不是也乐意分家”
初瑜闻言,抬起头来。回道:“母亲,大爷心里是当二太太长辈敬的,因二弟同二太太顶嘴,大爷还恼过。只是,类似今儿的事儿,并不是头一遭。虽说以往没有打孩子,但是难听的话也不少。夫唱妇随,大爷决定什么,媳妇只有听从的。要不若,下次二太太言语上再不客气,媳妇就怕要忍不住。”
李氏叹了口气,道:“二太太人不坏,就是坏在那张嘴上,向来是不会让人的。”
初瑜低下头,没有再言语。
这时,有丫鬟过来报,道是老爷让摆饭。
婆媳两个起身,又回到西屋里。
见饭桌摆好,曹便请父母落座,自己个儿先回梧桐苑。李氏对初瑜摆摆手,道:“这边不用留人,你也先回去吧!”
初瑜听了,冲二老俯俯身,随着曹回去。
饭桌上有鸡蛋羹,曹寅给天佑、恒生每人盛了,让两个小家伙吃去。
见曹寅板着脸,李氏怕他嗔怪儿子,道:“弟妹却是有些过了。我问过媳妇了,在咱们进京前,这样地口角已不是一遭两遭。瞧着儿,为堂弟们也算是费心,在弟妹跟前却落不下半点好,怨不得孩子们心灰。”
曹寅摇了头,道:“就算再有不是,也要看在几个侄儿侄女的面上,几个小的还年幼。”
李氏思量了一回,道:“老爷,不说别的,就是今儿弟妹上门讨要铺子的劲儿,往后指定还少不得。不是我偏疼自己的儿子孙子,如今那边府里也算是富足,吃穿嚼用也都有进项。要是还这样搅和在一块儿,固然是老爷心疼侄儿们,但是也没有老让儿子、媳妇受气的道理。”
曹寅听李氏口口声声,都是向着儿子的,心里不禁有些困惑。
莫非自己这个做爹的不够格,让儿子支撑门户不说,还不晓得体恤儿子,他不由地缄默了
直到回了梧桐苑,曹仍是余怒未消,去了外头的衣裳,对初瑜道:“往后,你也别太恭敬她。要是再有这样地事儿,你也厉害点儿。别担心母亲那边,母亲是通情理的。”
初瑜服侍曹更衣,带着几分羞愧道:“还是我的不是,顾着听两位太太说话,没看到孩子们起了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