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才反应过来失态。忙低眉顺目耷拉了脑袋。
杨瑞雪是见惯了男人失态的模样。心里也不很恼。她放下账簿,摸了下头上戴着地宫花。心下一动,对那掌柜的道:“你先回去,春天地货先别紧着上,我思量两日,看看有什么其他章程没有。”
那掌柜地忙应下,小心翼翼地上前取了账簿,退了下去。
杨瑞雪从头上摘下宫花,又从手腕上褪下一串珠子。
说起时兴首饰来,都是由宫里传下来的。要是能早早得了宫里新制的宫花样子,那要是寻几个手巧地妇人日夜做起来,不是比什么都好。
还有就是珠子,她家的珠场虽说如今归了李家,但是总要寻地方卖的。京里贵妇,多喜欢珠饰。送女出嫁时,一套或者几套珠子头面是少不得的。
这两样,一个她懂行,一个不压钱,但是比那些样式老旧的金簪银镯什么的强百倍。
心里拿定了主意,她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看来等伊都立过来,问问他能不能寻到内务府的门路,请两个制花师傅来。要是事情能成,往后这银子可是少不得地。
她看了看日头,估摸着伊都立也该快到了,便到后院去梳妆打扮。
待杨瑞雪净了面,重新涂了粉,丫鬟迎春捧了身新衣服来,问道:“奶奶,您看这身行么?”
却是一身海棠红地春衫,杨瑞雪摸着那衣裳,神色中露出一抹自嘲。往后,这红色却是同她无缘了。
由妻做妾,心中怎么无憾?杨瑞雪站起身来,对迎春道:“就穿它了!”
少一时,杨瑞雪穿戴整齐,迎春忙不迭的奉承道:“奶奶穿这个颜色儿真好,衬着皮肤越发白呢!”
杨瑞雪揽镜自怜,可不是么,这红灿灿地衣裳,趁着她越发人比花娇。
杨瑞雪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将这身海棠红换下。旗人最重规矩,就算伊都立如今待她如宝似玉,但是也不愿意见她不守规矩吧?
她寻了其他的衣裳换上,看着那海棠红的春衫,对迎春道:“这个收起来吧!”
迎春应声下去,杨瑞雪坐在梳妆台前发呆,不知在思量什么。
少一时,她便听到院子里脚步声起,转过头去望向门口,那挑帘子进来的,不是伊都立,是哪个?
伊都立手里拎着两个点心包,带着几分讨好道:“瑞雪,你瞧我拿什么来了?特意绕到前门那边儿买的点心,一包细八件儿,一包藤萝饼,昨儿你不是说想要吃这口么?”
杨瑞雪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