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违逆,出去拿了门闩过来。
那门闩是硬木的,三尺长。手腕粗细。那媳妇子虽说在兆佳氏身边,惯会教训人的,但是拿了这门闩在手,还是有些犹豫,手也有些个哆嗦,脚底下也跟着不麻利起来。
兆佳氏只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发黑,见那媳妇子踌躇着挪不动地方,怒道:“怎么,连你也不晓得规矩了?”
那媳妇子唬得一哆嗦。忙挥了门闩朝玉蜻身上狠命招呼。
玉蜻吃痛不过,想要避闪开来,又叫兆佳氏使人抓住,模样甚是狼狈。
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两声咳嗽声,兆佳氏往椅子里一靠,冷冷地望着门口。这是侄子媳妇来了。倒是要好好瞧瞧她怎么插手二房地家务。
见进来的不是侄子媳妇。而是罗姑姑与常姑姑,兆佳氏颇为意外。正了正身子,却是没有说话。
罗姑姑与常姑姑扫了一眼满脸是血、狼狈不堪的玉蜻,心里对兆佳氏实是佩服不起来。“打人不打脸”,就算是想要教训下人,也要用些明面儿上看不出来的手段才是。
“二太太安!”两人俯了俯身子,对兆佳氏施礼。
兆佳氏想要讥讽几句,但是又忍了,冷冰冰地问道:“二位不是忙着整肃府里规矩么,怎么有空跑到我这里?”罗姑姑与常姑姑直了腰身,就听罗姑姑道:“二太太,大奶奶怀着身子,忌血光呢。要是二太太想要打发人,还请换个法子才好!”
兆佳氏听了不耐烦,还想要问问大***事关她何干,却是终究没敢。这两位姑姑如今虽在这边府里当差,但实际却是淳王府的人。
兆佳氏可不想留下坏名声,得罪淳王府不说,还耽误儿子们说亲。
常姑姑笑着说:“若是二太太瞧着她不顺眼,使人喊了人伢子拉去就是,何必如此恼!”
事关家丑,兆佳氏怎么可能会放人?她正想着要回两句什么话,罗姑姑与常姑姑已经看到裹在被子里的玉蛛。君子堂首发只见她瞪着眼睛,脸色灰白,没半丝血色,已经没半点生气。
虽说世家府邸,打死个奴婢不算什么,但是若处理不干净,使得有心人查起来,也是麻烦。
兆佳氏见她们两个盯着玉蛛的尸身,微微有些慌乱,随即便镇定下来,皱眉道:“这贱婢竟然敢忤逆我,实是该死,这般已是便宜了她!”
罗姑姑道:“二太太惩治奴才,奴婢本不应多嘴,只是大年下的,弄出这些个血来,实是”
张嬷嬷站在兆佳氏身后,因前几天那一巴掌,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