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穿着四品服饰的官员正在那里往他这边看。
见曹望过去,伊都立笑着招呼那位官员上前。其他地属官都退到一边,给两位大人让出地方。
曹有些抱歉地对伊都立笑笑。自己实是无心此职,但是毕竟是断了伊都立的升迁之路。若是他心有芥蒂,也是人之常情。现下人多,不好提这些,待会无人时。还是要与他说一声方好。省得因这官缺之事损了素日的交情。那样的话,等曹颂他们兄弟进京。夹在中间,岂不为难?
伊都立上前,与曹彼此见礼,而后将身边那位介绍给曹:“曹大人,这位是太仆寺少卿唐执玉唐大人!”
与伊都立的吊儿郎当不同,唐执玉四十来岁的年级,看上去显得有些严肃,颇有官威。虽说个子不高、容颜清瘦,但是他站在那里,挺着胸膛,让人无法轻慢。
众人见过,曹往四下看看,其他官员都散的差不多了,只有礼部地一些官员也在说着几日后大典之事。
太仆寺汉卿陆经远却是不见,曹有些纳罕。
看着这些属官焦急地模样,像是样样都要这太仆寺卿最后拍板。自己刚暂代片刻,连“委署”的手续都不全,陆经远身为同僚前辈,不留下指点指点,就这样直接走了?
畅春园外,陆经远阴沉着脸,嘴里嘟囔着:“黄口小儿,黄口小儿,国之佞臣!”
过来侍候他上车的老管家不晓得老爷为何恼,小心翼翼地使人将马车架过来,扶着陆经远上车。
陆经远上了马车,听着外边有人喊“东亭”,冷哼了几声,阖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不远处,曹寅站在那里,李煦与孙文起两个,面带笑意,道喜不已。
曹寅苦笑道:“他当不起如此重任,这哪里算得上是什么喜事?”
孙文起只当他是谦逊,说道:“表兄说这些作甚?孚若虽不过弱冠之年,但是当差也好几年了,借此机会重返京城,对往后的前程也好。”
李煦亦笑道:“孙大人说得正是,东亭,咱们在外边熬了一辈子,现下他们这些表兄弟都回到京中,也算是了结大家的一桩心事。”
李煦长子娶的就是孙家女儿,三家算是彼此有亲,在江南时便熟识的。
虽然曹被太仆寺的属官绊在园子里,并不在跟前,但是李煦与孙文起两个仍要曹寅请客吃酒。
曹寅虽是没心情,但是难得三人今日都有空,便也不扫兴,点头应下。
三人中,孙文起稍稍年轻些,并没有乘车,而是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