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吉哈能说什么?除了祖宗传下的爵位,他还是完颜家族长,若是包庇长子。将有可能危及家族地永庆重新当成继承人,族里那些长辈们是那么好相与的?
不管妻子如何唠叨,万吉哈始终没有松口,平日里将次子永胜叫到身边,言传身授些官场经验,仔细地教导。
有官场与亲戚之间的人情往来,万吉哈也都叫永胜出面应酬。任是谁都看出了,完颜家的继承人是哪个。
没有爵位,没有家族庇佑,福惠如何能不为长子忧心?先前。她已听永胜提过,永庆能够避免流放宁古塔,多是曹派回京打点的缘故。
不管福惠过去的态度如何傲慢,但是此刻她不过是个不放心儿子的母亲罢了。况且,就算她不说这些,曹能帮的,还是会帮的。
见曹答应得爽利,福惠道:“我这当额娘地,往后也不图他飞黄腾达,只要他能平安。我便安心了!说起来,能有你这样的知交,是我们永庆的福气!”说到这里,看了曹一眼,心里叹了口气。想起自己的女儿永佳来。
简亲王府那些七七八八的事。她也听到过一些,怎能不替女儿委屈?只是说起来。女儿与曹也是有缘无分。谁会想到淳郡王府那边会横生枝节,自己这边晚了一步,终是没有结成这门亲事。
虽然曹看出福惠瞧着自己的眼神像是略有深意,却想不到其他上去,只当她是惦念永庆,不免又宽慰了几句。
打完颜府回来,曹又去了宁春家,见到了宁春的继母与旁支过继来的小兄弟。那孩子不过七、八岁,有些怕生,躲在养母身后,半天不肯见人。
宁春的继母却极似宠溺这个嗣子,眼睛围着孩子转,片刻也不离身边。
因现下府里人口少,还有宁家留下的一些产业,这边地生计不成问题,没什么可惦记的。
曹亦没有久坐,陪着说了几句话便告辞。
骑马行在路上,曹缄默了许久。自己到底是怯懦之人,这般糊弄自己,对自己说因没有线索,所以没法子为宁春报仇,说到底不过是惜命。
虽说疑团重重,看似毫无头绪,但左右不过那几个阿哥。或许是太子当初要灭口,或者是八阿哥党人的嫁祸,或许是第三方势力对两人的双重嫁祸。
如同当年在草原上见过的黑影般,回到京城他虽是查,虽是防范,却始终不愿主动出击,生怕一不小心搅和进夺嫡的漩涡中。
在他心里,还是想要独善其身的。但是身为宁春地至交好友,又无法坦然地面对这些,他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