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兄弟姐妹多,感情只是一般。但就算那样,也免不了的伤心难过。曹颙这边,却是只有这一个同父小兄弟,夭折又是牵着到自己身上,这心里该多难过?
初瑜看着曹颙如此,又是难过,又是自责。怎地听起这些事事非非地,还到曹颙面前来提起,倒引得他伤心。
曹颙说完,醒过味儿来,忙摇了摇头,拍了拍初瑜的手道:“瞧我,越说越没谱了!三妹妹确是咱们曹家血脉不假,前些年被父亲母亲无意遇到,因顾及到二婶嗯二叔不方便认下,当时祖母还在。父亲母亲怕闹大了。引得祖母生气,便将三妹妹收在咱这房养着!”
虽然无心为兆佳氏隐瞒,但是毕竟是曹颂之母,曹颙不愿意过多地说她的事非,便三言两语地简单交代了两句。
初瑜自幼在王府,对这些嫡嫡庶庶的事也听过不少,虽然曹颙没有点明,但是想着先前高太君在时抚养的就是二房的庶女,对兆佳氏的做派便晓得一二。
生母早逝,嫡母不认。若不是长房收留,这位三小姐眼下还不知是什么下场。初瑜想起曹颐来,很是同情。也有些明白曹颙说过不放心这个妹妹的话。
初瑜刚想说几句“三妹妹好福气”、“觉罗家是好人家”之类的话来宽慰曹颙,就听门口珠儿来报:“大爷,方才二门小厮传话,道是大管家请大爷过去,说是京里的年礼到了!”
曹颙听了,也带了几分欢喜。原本他与魏黑几个还惦记这几车东西呢,怕路上有不开眼地毛贼。东西值钱与否还是次要的,关键是人平安抵达最好。
曹颙起身,笑着对初瑜道:“你去母亲那边说一声,有姐姐与三妹妹在孝敬在里面!若是母亲得空,你们也过来瞧瞧,看看有什么喜欢的稀罕物,先挑出来使唤着!”
初瑜欢欢喜喜应了,与曹颙一起出门,看着他往二门去了。才带着喜云、喜彩去了开阳院。
曹家,西府。
兆佳氏也得了信。知道京里的年礼到了。便有些坐不住,但又不好巴巴地就过去。倒显得自己眼皮子浅,没见识似的。她手里捧着个手炉,在地上走来走去,打发人到大门前去看看,曹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偏曹与她没这个默契,因是年下,衙门马上就要封印了,曹便同几个部属喝酒去了,天将黑才回来。
兆佳氏等得小半天,才等回浑身酒气的曹,这心里怎能不气?因这一年来被曹给治的,也不好在丫鬟婆子面前给他没脸。
直到曹喝了醒酒汤,换上外头衣裳洗脚上炕,兆佳氏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