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便会登台,那也是一等一的嗓子,还请小爷您到时候来捧场。”
宝雅点点头。打发了小二去了。因台上锣鼓响,他们的说话声就大了些,邻桌的几人听了,也往这边瞧。见宝雅粉嫩嫩的小脸,嘟着小嘴,一脸憨态,不由交头接耳。片刻。一个蓝缎子长袍的年轻男子就过来搭讪,笑着问宝雅可是爱听柳子丹地戏。
曹颂他们一桌子人一齐瞪了过来,那人不由一哆嗦。他刚才也是瞧见曹颂打人的拳头了。也就不敢调笑了。讪讪地夸了两句柳子丹,就要退回去。
宝雅听他赞柳子丹。不由开心,就答了两句,也说柳子丹人好戏好。
那人得了回应十分高兴,又见这俊俏小哥儿一回话,那几个人也不那么死瞪自己,便又有了些胆量,蹭了个椅子边儿坐下,跟宝雅攀谈起来,点评了柳子丹的几出名段。
那人说到兴奋时,有些个忘乎所以,看来也是个爱听戏的。说到最后,他却忍不住跟宝雅摇头叹息道:“现在想再听柳老板的戏可是不能了。可惜了他那金玉嗓子,就这么断送”话到一半儿,他忽然反应过来,四下看了看。
宝雅一呆,忙问:“这话怎么说?不是回乡了么?”
那人不敢再说,打哈哈两句就要走,却被和廉扼了腕子:“咱们宝少爷就想知道个所以然,兄台你只说半句话岂不吊人胃口?”
那人腕上生疼,无法子只得凑过来头来,低声道:“三喜班的台柱杨子墨诸位都知道吧?不知道杨老板怎么得罪了人,生生被打死了。这柳子丹也险些遭了毒手,幸好跑得快,逃出北京城了,怕没个十年八年是不能回来了。这不,三喜戏班又新请了人么”
丰德掩口惊道:“啊?谁这么大胆子动三喜班的人,这不是和”他也压低了声音,“和简王府对上了?”
那人摇了摇头,声音低得近乎耳语:“听说,杨子墨的尸首就从简亲王府里抬出来的”
丰德几个脸上都显出诡秘而扭曲的神情来,皆摇了摇头,噤若寒蝉。
宝雅一脸茫然,心里一时像堵了一团麻,乱糟糟地没个头绪,一时又像被挖空了一样,空荡荡的虚无得难受。她强做镇定,向曹颂几个人道:“既然没柳子丹的戏,我也不听了。先回去了。几位,告辞。”说罢,转身走了。
曹颂对那王府秘辛毫无兴趣,左耳听右耳冒,眼睛只盯着台上武生的功夫,听宝雅说要走,随口应了一声,也没在意。
却是和廉瞧着宝雅有些不对,忙捅了捅曹颂,低声说:“宝格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