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为什么不提啊,那时我还觉得你真是个孬种,打打不过,跑也跑不过,后来才知道,原来你小子是深藏不露啊。从哪学的功夫,虽说是是三脚猫,也不算太差。”
罗凡咧着大嘴一顿傻笑。他需要用大声说笑来冲淡内心的虚弱和纠结。
增寿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能和这二傻子生气。
他故意露出笑容问:“你和白嘉年是好朋友。”
“对啊,我父亲和白总兵当年还是吃一锅饭的呢,我和白兄从小一起长大的,怎想起了问这些?”
“你说如果真出了事,从杭州赶到天京城需要多少时间?”
罗凡心里算了一下:“若是急行军,都是骑兵的话大概四天?”
“如果不是从杭州过来,而是从交界地方调兵急行军呢?”
罗凡摆弄下指头,确定地回答:“也许一天能到。”
“所以我看你很有必要和这位白总兵以及白嘉年多多联系,嗯,柏先生那有准确消息,白嘉年已经到了杭州,这就是咱们的机会。”
罗凡眼睛一亮:“这你都知道?这柏先生真是神通广大啊。”
“当然,他做过两任知府,人脉很广,在这江南一带同年旧友甚多,只要撒下网去总能捞到点什么。”
“我这就去给白兄写信。”
罗凡跃跃欲试,一方面他和白嘉年是真的关系很好,一听说白嘉年也到江南来了,恨不能马上见到他,另一方面,他也很想破开现在这个死局:他们这俩所谓见官大三级的钦差,其实是光杆钦差,手下就那十来个护卫,在天京城根本没有一点办法施展拳脚,岑国璞都不用伸出小手指,一个眼神就能把他们夹死,若是能有武力协助那就不同了,腰杆能挺直不少。
增寿点点头:“我想你每天辛苦,这大下午的又跑去大街上体察民情,怕你动脑子劳累,信我已经让柏师爷写好了,你只要照着抄一份就行了。”
“啊?”罗凡有点懵,给白嘉年的信他都叫柏师爷写好了,这算什么事呢?
“可是我和白兄,我们之间的事……“
“哎呀,别罗嗦了,你在抄的过程中加点自己的话不就行了。”
罗凡想了想,似乎这样也对,点点头说:“那好吧,信呢?”
“呶,在这,也别回房了,就在这抄写一份,咱们俩斟酌着来,你看如何?”
增寿说着往前探身,朝罗凡眨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