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凡用水冲洗过这小盒子,但上面还是难免留着一股腐尸的臭味。
岑国璞完全不在乎,一把抓过。他是儒将,自然是认得那古朴小篆,拿着那玉玺翻来覆去的看了好一阵,抬起头看向增寿:“正使……以为如何。”
“的确是天圣教的伪玺,天圣教主的掌印尚宫陈善儿带着此物投荷塘自尽。”增寿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岑大帅的脸色,可惜这人老奸巨猾,面色平静无波,眼中不见情绪。
岑国璞呈上的那块玉玺到底是什么样,增寿和罗凡都没见过,增寿是个无权无职的纨绔,罗凡是个中等武官,这等军国大事哪里轮得到他。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增寿心里转了无数个念头,小心斟酌着继续说道:“想来和大人呈给朝廷的是一个系列的东西。”岑国璞哦了一声,增寿点头:“官印、私印众多,就是两宫太后不也有个同道堂印吗?”
岑国璞捻着胡须,点点头:“正使好见解。”
罗凡道:“可这玉玺也是小篆,字迹古朴……”
“字迹古朴,刀工精湛,这江南之人能有如此刀工者寥寥无几,哼,当追查此人助贼的罪责。”
增寿冷冷地说。
罗凡盯着增寿:“我……”
增寿瞪他一眼,逼着他将话咽了回去。
“十三,此事就交给你去做,好好查一查是何人帮贼人刻了这东西,这等不忠不孝之人一定要揪出来,给江南学子立个靶子,以儆效尤。”
岑国璞看向岑十三,后者急忙应是。
“至于这玉玺,就请大人呈给朝廷,讲明来龙去脉,省的那些言官又要弹劾老夫欺君哩。”
增寿哈哈笑着:“那些御史说话,大帅就当他们放屁好了,不值得一提。哈哈。”
“听说正使出行路上屡破奇案,不知对这荷塘内三具尸体有何看法啊。”
“听岑姑娘说舞女仙儿是跳九天玄女舞的,曾经在一个多月前来帅府跳舞。”
“嗯,此事是帐下师爷安排的,大宴将士请舞女助兴,至于都有哪些人来跳舞,老夫并不清楚。”
“跳的是九天玄女舞,初七又感应九天玄女发狂,这两者之间应该有点联系,应该是那舞女有冤情,借着初七传递出来。还有那个小小的婴孩,足月婴儿,大概是天圣教贼酋的孩子,至于为什么被装进箱子扔进荷塘,城破那天乱军之中一切都可能发生。”
岑国璞叹口气:“将士们当兵多年,遇到美貌女子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在所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