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爷,岑九来了。”
柏师爷又喊了一声。
想到岑九那混蛋妄图给自己灌酒,增寿冷笑:“叫他等着,大早上想投胎也得阎王爷有空不是。”
“他带着东西来的,一个箱子摆在院子里,里面装着……龙袍和冠冕!”
柏师爷的声音微微发抖,果然,房里传来哗啦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地上。
‘抬着龙袍和冠冕?什么意思?”门哗啦一下被推开,增寿气急败坏,“谁,是谁走漏了消息?为什么一早上他就上门来,抬着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
柏师爷苦笑:“恐怕就是六爷您想的那个意思。”
顺子柔声劝慰:“气大伤身,爷千万别为不相干的人生气,这才大早上……”
“闭嘴。”
增寿气的抬腿又要踹,顺子老老实实站住等着他踹。
增寿收住脚,狠狠地跺了一下,看向柏师爷:“走,忽然人家抬上门了,咱就看看这岑家兄弟能玩出什么花来。”
“哈哈,钦差大人,岑九这一大早惊扰了大人美梦。“
岑九哈哈大笑走过来。
“九帅这是何意啊?”
“这是昨晚在天圣教老巢地道挖出来的……来来,钦差大人请看。”
那箱子就放在院子里,上面的盖子已经打开了,里面黄澄澄的颜色,在初升的阳光中闪着柔和的光。
“这就是那贼酋的龙袍。”
岑九指着箱子道。
“哼,这天圣教违抗天命,私用龙袍,怪不得在劫难逃,都是天意,僭越者必死无疑。”罗凡也听说岑九来了,走过来正好看到那箱子里的龙袍,一番话指桑骂槐。
岑九连连点头:“副使大人说的极是,昨晚挖出那地道,接着发现这些,我们大帅真是战战兢兢啊,一大早就打发我来了。这些贼人,真是胆大妄为。”
见岑九说的义愤填膺,增寿笑道:“岑大帅真乃正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三人成虎啊,哈哈哈,就这样,言官弹劾的折子还雪片一样飞呢,两位钦差大人,你们可要给我大哥做主啊,我大哥对朝廷一片忠心,天地可鉴。”
岑九一副坦然模样。
待岑九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走了,增寿气的一脚踹向那箱子,冠冕骨碌碌滚了出来。
柏师爷急忙拦着:“大人,大人,六爷。”他在增寿耳边低语:“小心隔墙有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