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太太平素疼你,你感念太太恩德情有可原,可不能胡说八道。”县令师爷伸手去拦她。
秦九站在增寿身后,认出这小丫鬟就是那天同麦太太一起来驿站的。
“大人,太太死的不明不白,求大人给我们太太做主。”
初七不住磕头,很快额头就显出斑斑血迹。
罗凡指着她问:“麦县令,她这样子不像是疯了,像是有隐情,不妨仔细问问。”
“大人,这丫头胡言乱语构陷主人。”
麦县令口不择言。
增寿冷笑一声,拖长声音道:“麦——县令,她构陷谁了?提谁的名了?”
麦县令被噎住,不知如何接话,他的师爷解释道:“这个初七是太太的贴身丫鬟,太太忽然去世,她又哭又闹的非说是我们太爷害了太太,一大早就这样,是以太爷有此说。”
“哦,这样,那什么,你叫初七对吧,别磕头了,磕的血呼啦怪吓人的,起来说话,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若是你们太太真有冤情,于公于私我们都要管管嘛,对不对罗副使。”
罗凡难得立马赞同他的意见,点头道:“正使大人所言极是。”
钦差在此,俩人意向一致,麦县令无从反对,紧张地盯着那个叫初七的丫鬟,师爷则低声喝道:“养狗还知道护主人。太爷和太太往日待你不薄,太太尸骨未寒你就存心不良构陷太爷,其心当诛。”
“初七不知道什么当诛不当诛杀,我又不是太爷家家生的,我是签了三年的契,谁还敢打死我不成?正因为太太待我好,我才要拼死也得为太太申冤,大人,害死我们太太的不是别人,正是太爷。”
初七站起身,挺直腰板,伸手指向麦县令。
麦县令黑着脸:“看看,我就说他构陷主家,这个丫头一大早起来就嚷着太太被人害了,想勒索下官,下官不答应她就在院子里装疯卖傻,大人明鉴。”
“好,我现在给你鉴鉴。”
增寿说完,回头看了秦九一眼,骂道:“没长眼睛的奴才,现在什么时候,这些事哪里是你们家没出阁的姑娘能看的,还不快点扶着姑娘去前堂暂坐一下。”
惠香和姚婆婆吓得急忙扶着秦九就走。
秦九低声道:“且慢。”
她缓步走到增寿面前施礼道:“您是朝廷的钦差大人,也是阿九的表叔,阿九在这盼您能秉公执法,将麦太太的事情查的一清二楚,还麦太太一个公道。”
增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