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却自觉的为任小粟与张景林让开一条通往178要塞纪念钟的道路。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惯例,少帅入城第一件事情便是去祭奠那些为178要塞战死的先驱。
张景林一边走一边望着那街道两旁的居民,他忽然问任小粟:“你现在知道我们178要塞为何而战了吗?”
“差不多知道了,”任小粟笑了笑:“只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去守护他们,如何当好这西北的主人。”
张景林笑道:“我一开始跟你一样啊,老司令说让我接手178要塞的时候我脑子都是懵的,心说我只是一个医务兵而已啊,怎么就成西北军的司令了呢?”
“后来呢?”任小粟好奇道。
“后来他把我关进禁闭室了,然后告诉我说这司令非我莫属,也只有我能带领大家活下去,如果我不答应,就一直关着我,”张景林回忆道:“他还开导我来着,据说他上一任司令让他接手的时候他也没什么准备,结果被吊起来打了一顿便同意了。”
任小粟愕然,这178要塞司令怎么一个个的就任之路都如此曲折?
张景林见他吃惊,便笑着继续说道:“说起来也奇怪,这178要塞的司令起初没一个是自己愿意的,都是老司令像流氓一样逼下一任就范,说起来,我算是对下一任最温柔的现任司令员了,怎么样,感动吗?”
“张先生,你一点都没变啊,”任小粟感慨。
当初在集镇学堂的时候,张景林会自己在院子里种菜,还会蹭烟抽,虽然为人正经,相处起来却绝不压抑。
任小粟好奇道:“可为什么非要选一个自己本不愿意当司令的人选呢,能力强的人应该很多啊。”
“老司令给我说的是,一定要选一个眼中没有这司令职位的人,因为178要塞的司令不需要野心,也不需要对权力的渴望,”张景林解释道。
“为什么?”任小粟诧异了。
“因为178要塞的职责便是守护,它的司令绝不能有开疆拓土的心思,”张景林认真说道:“我们存在的意义便是身旁的这些人,如果有一天这台战车开始为一己之欲启动,那么178要塞就开启了消亡的倒计时。当然,这种选择法也不一定对,但反正历届都是这么选的,我这样做出选择,如果错了那也不怪我,是老司令让我这么做的。”
“等等,怎么突然就开始甩锅了?!”任小粟懵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你也一定要好好干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