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的景象,从前线退下来的老兵们靠在墙边抱着枪支睡觉,浑身都是泥土的痕迹,狼狈不堪。
任小粟他们还看到许许多多的伤员,被人从北方抬着运进了基地之中的卫生所。
卫生所外,有人用数百根木桩和铁线搭建了晾衣服的地方,上面挂着床单、衣服、纱布。
那些洗好晾晒的衣物上,都还有洗不净的血迹,触目惊心。
任小粟霍然意识到,在他们赶赴前线的这几天时间里,北方战事远比自己想想的还要残酷!
有人抬着伤员在临时卫生所的三层小楼外哭喊:“谁来救救我班长啊!”
任小粟远远望着这一幕,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火种的人哭,原来这些人也有正常的情感,也会为战友感到悲伤。
之前任小粟并没有见过这种情景,在他印象里那些人的队友死亡了也不会显露什么情绪。
不管是凌晨小队还是黄昏小队,都是如此。
杨小槿似乎察觉到他的疑惑:“情报系统与作战序列是不一样的,情报系统的人并不朝夕相处,有些人执行任务也不过是临时成为搭档,而且,做情报的人向来要摒弃无用的情感。”
此时,那哭喊的火种战士旁边还有他的战友,地上放着一个担架,担架上躺着一位生死不明的火种战士。
那卫生所里有人跑出来接收病患,只是他为难道:“现在卫生所里医生不够,他们都在救治之前送来的病人,你们先把他抬进去等一下!”
几名送来伤员的火种战士不愿意了,他们拉住护士:“你们救救他,他被一斧子劈在腹部了,你们再不救他就来不及了!”
火种战士的身体素质要比一般人强大一些,所以一斧子劈在腹部也硬撑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只是,身体素质再强也是会死的。
“快,去救人!”王京招呼大家下车。
这些三一学会的医生们在路上有过许多的抱怨,有过许多的失望与沮丧,可看到一条生命即将消逝在眼前的时候,他们第一件事情想的就是救人,其他的以后再说。
任小粟扶着王京下车,王京对护士说道:“我是王氏三一学会的王京,给我准备手术!”
那护士一听王京的名字便惊喜起来:“您是王京先生?”
这时候任小粟才意识到,王京这名字在医疗行业里是如此的管用,对方只是听个名字便给了老爷子绝对的信任。
不过那护士为难道:“手术室全都占用了,不是不给您用,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