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的,乱中取胜,未必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可事情到了这一步,明显河北已经成为了所有诸侯的香饽饽了,众怒之目标,如何还能有明天啊。
哪怕不出击,也会三方夹击,亦乃必死之局。
“天不眷我河北也!”
沮授的长叹一声,无语苍天。
“天眷大明也!”
谭宗低沉的接了一句,他看着沮授,道:“大明才是顺应天命的!”
“天命?”
沮授想了想,道:“这世界有天命吗,四百年前楚汉争锋,楚已席卷天下,汉却困于汉中而不得出,最后汉得天下,而西楚霸王亡之,此可为天命乎?”
谭宗闻言,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但是他却更加坚定的说道:“我们陛下说,天命在我们这里,那么就一定在,我们所有人都坚定的信任这一点!”
“所以才有了明朝廷的崛起!”沮授嘲笑的说道:“他牧龙图早已经从汉的一方诸侯脱颖而出了,然而不管是吾主,还是燕王,魏王,吴王始终走不出去,怎能不败呢!”
他的意思是,牧景早有反心。
谭宗倒是不反驳:“吾昔年也读书不少,近些年来在陛下的熏陶之下,更明白读书的重要性,常读史,昔日陈胜吴广起义反暴秦,曾言,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陛下一直都说,每个人都应该有野心的,我们的野心一直都在,只是寻常人看不到,这并非是羞耻之事!”
“牧龙图,一个非常有趣的人,有时候真想要和他聊聊!”沮授笑了笑。
他所了解的牧景,是一个非常有趣的人,年纪轻,城府深,另外他给沮授的感觉,有点太过于对未来的美好了。
意思就是理想过于丰满了。
“若你想要去见陛下,吾可安排之!”谭宗还是想要努力一次,若能收复沮授,必能让大明如虎添翼。
“不了!”
沮授摇摇头,道:“非忠臣不侍二主,乃吾之心力已尽,为袁氏,为大周,为河北,吾已竭尽心力,放不下,去不了,此生唯与之共存亡!”
有些人,并非说不想另投他人,只是有些时候身不由己而已,当自己的感情和事业已经完全融合了。
那么他就已经放不下来了,唯有共存亡之。
谭宗有些惋惜。
却无可奈何。
人可以挟持南下,可人心难撼,有些人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来收复,但是有些人,只要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