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这么多的叛乱。
士燮有些事情看得明白。
世人都说,会乱,是因为朝上有奸佞,是因为天下有奸人,其实不管是朝廷之外的奸佞,还是朝廷之外的野心者。
都不是乱的源头。
而百姓会乱,永远那都是因为吃不上饭,住不上房子,穿不上衣服而已。
“父亲,其实明侯虽然年纪不大,可乃是有大志之人,他的志向远大,而且是真心的对百姓好!”士廞这话,倒不是随便说的,而是有根据的,这也是他愿意说服父亲归顺明侯府的原因之一,他认为父亲很难争夺天下,若能投于明主之下,也不枉一身所学:“明侯府对外征战,乃是杀戮,吾不曾多言,但是对内,父亲可曾了解过!”
士燮闻言,有些沉默。
了解倒是了解过一些,但是不详细,而且他也不敢相信轻而易举能打听到的消息。
“明侯府这些年,可不仅仅只是把目光放在对外征战之上,自从执政益州,大力发展商业,增加各地货物流通,另外更是对农业问题多次进行的改良,疏通水渠,加强水利工程,发动百姓开垦良田,更改良了种植之法,提高产量,让百姓能多一口饭,这样的心思,是不能作假的,另外在最近明侯府新政,父亲可有耳闻?”
“略有!”
“新政艰难,可明侯却一意孤行,所谓何也,乃为了百姓的生活,新政的每一条,孩儿都看过,非为民者,如何触那些乡绅豪族之根基,为百姓而舍那些能让他实力增强的世家门阀,乡绅豪族,如此为民之主,难道不值得吾等向往之!”
士廞拱手,对着士燮道:“父亲把孩儿送来渝都,孩儿有了见识,也开阔的眼界,所以想要劝父亲一言,不管是为了父亲自己,还是为了士家,该放弃的时候,还是要放弃的,士家虽立足交州,却未必要在交州延续下去,天下之大,只要士家人尚在,何处不能延续我士家学问与血统!”
“为父算是明白了,你今日就是当说客的!”
士燮并不意外这一点,他倒是比较奇怪,这场长子的性格,怎么能变得这么快,是这渝都城有这么独特的魅力,能轻而易举的改变一个人。
“孩儿的确是当说客的,但是孩儿也是士家的人!”
士廞靠近,对着士燮的耳朵说道:“本来有些事,不能说,但是为了父亲,也为了士家,孩儿可冒一些风险,明侯府的底蕴,深不可见底,我只能说,如若明侯府想要灭的士家,是轻而易举就能做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