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何家。
洛水指的是洛水河,之所以会称之洛水何家,那是因为何家的府邸居住在洛水河,那是一艘楼船,三层大楼船,长年停泊在洛水河之上。
楼船上层,这是一个很大的船舱,装饰的很雅致,竹席铺地,四周书画挂着,中间香炉焚烧,袅袅轻烟,笼罩其中。
“公子,景平商行提出五五开的利润分配!”何家家主何宇跪坐左侧,对着中央案桌之前坐着的青年毕恭毕敬的行礼汇报。
“五五开?”
这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一袭蓝色锦袍,头戴玉冠,年约二十出头,俊朗的面容,阔人的气度,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闻言,眯着眼眸,笑着道:“看来景平商行是铁了心要动雒阳盐市,这倒是有些出乎我们意料之外,本以为他们被方绍打了一下闷棍之后,会放手撤兵,现在看来,他们有死战到底的决心啊!”
“公子……”
“答应他们!”蓝袍公子平静的道。
“公子,现在情况不一样了,不如我们先撤吧!”
何宇连忙上前,低声的道:“之前我还有些期望,可是方家和严家联手之后,雒阳盐市会被他们掌控一大半,我不认为景平商行撼动得了雒阳盐市!”
“舅舅,第一,我们已经结盟了,半路弃盟约,乃是不齿之事,第二,这事情才刚刚开始,还不到最后,谁领先,谁落后,都不要情谊决定!”
蓝袍公子摇摇头:“而且这个景平商行很是不简单啊!”
他查过这个商行,对他们在南阳的运营十分好奇,特别是舞阴成立的景平交易所,那种行商的方式让他有一种想要深入揣摩的冲动。
何宇闻言,顿时沉默下来,静静的想了一想,虽然还是不太认可,但是对于公子的话,他向来信任,所以不再言语。
“舅舅,你现在能争取多少盐商?”蓝袍公子问道。
“最多十余户左右!”
何宇道:“我们立足雒阳不足五年时间,当初以低价盐巴打开了市场,亏本销售的方式站稳脚步,连续五年都没有怎么赚钱,按照你订下的方针,拓展关系为主,但是雒阳盐商始终对我们外地来了看不上眼,所以虽我何家位列五大盐商之一,可也只是位列末尾而已,影响力不大!”
“这些年为了能站稳雒阳,我做的很多事情,从粮食,布匹,矿石,铁器,战马……方方面面动手,最后才在盐市上打开了缺口,可是这些年过去了,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