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牧景上前,双手恭贺,道:“现在不应该叫蔡祭酒了,是蔡尚书,日后还请尚书大人多多关照!”
太学祭酒,虽为官职,但是性质乃是在野,而非朝堂之上。
尚书职位,也不算是什么巨头职务,比不上三公地位,但是那也是天子近臣的位置,性质之间差别太大了。
“世子说笑了,应该说日后牧太傅对老夫多多关照才对!”
蔡邕深深的看了一眼牧景。
蔡邕不傻,他有学识,也有智慧,只是性格上有些的执着,可这不代表他不懂政治,在政治上更是有敏锐的触觉,只是平日他并不是很想要掺合进去。
可如今被压上门来了,他是不选择一条路,根本走不出这旋涡之中。
王允他们欺人太甚。
他唯有接手着官职,才能自保,不然恐怕连在士林之中的地位,都会被削弱的一干二净。
“伯喈兄,你可想清楚了!”王允阴沉着眼眸,看着蔡邕,这数十年的老友,终究走到了这一步,他不想,却无可奈何。
“子师兄!”
蔡邕行礼,面无表情,说不出来愤怒,也说不出来欢喜,有的只是无奈:“吾本欲专注学识,教化小辈,可到了这一步,根本由不得吾,日后朝堂上,各为其主,还请见谅!”
“某明白了!”
王允拂袖而去。
他明白了,蔡邕根本就是铁了心要成为牧山的爪牙,或许有他们逼迫的原因,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到了蔡邕这个心境的人,早已心如磐石,非一般事难以改变心智,日后的对立,已是难免。
“尚书大人,我们先告辞了!”
“尚书大人,有所得罪之处,还请见谅,日后当上门赔罪!”
一个个朝中大臣和士林儒者看到王允都走了,主心骨当即离去。
“司徒大人,别走啊!”卫仲道顿时慌了,想要叫住王允。
“仲道!”
蔡邕突然叫住了卫仲道。
“老师!”卫仲道一慌,连忙停下脚步,低下头,不敢直视。
“你我师徒这些年,我自然对你也算是尽心尽力,能教的,我都已经教你了,自今日开始,你我师徒之缘分已断,日后两不相欠!”蔡邕淡淡的说道。
他可以容忍很多东西,但是有一样,他不能容得下卫仲道以如此卑鄙的手段来对付他唯一的女儿,这是他不允许的。
念在昔日卫氏的情分,他可以就此罢休。